安,虧得太后不待見她,也懶得和她計較,現在她忙著哭奔巫山自然更加是沒這閒工夫了。寧雅心裡想著這些雜事,臉上神色卻依然如常,回道,“奴才也有些日子沒見著她了,想來他他拉將軍夫人素日就是持家有道的和善人,新月必定是日子過得很好。”
太后點頭道:“這話很是,雁姬是個本分人。新月嫁到他他拉家,也是她的造化。改明兒,哀家打發人去瞧瞧她過得如何。”寧雅聽了太后的意思也不多言,若是新月再鬧出么蛾子也不關她的事了,左右有宮裡派去的人看著呢。
太后把新月的話題輕輕揭過,仍和寧雅聊著閒話,可憐寧雅的大腦飛速運轉,一邊陪笑,一邊還得掌握話語的分寸,和後世大名鼎鼎的孝莊太后對話實在是件耗費腦力的事情。一直聊到該出宮的時辰,太后才派了宮女攜賞賜送寧雅出去。
新月連日來被關在望月小築裡,也許是哭的時間太長了,啞了嗓子,現在只能無聲地流淚,把衣裙都溼透了。 珞琳閉門思過結束,一大早就跑到望月小築來了。看到新月淚痕未乾,神情慘淡,那種無助和那種無奈,使珞琳心裡的判斷更加肯定了,雁姬一定是和新月發生了誤會才會這樣對她。於是,珞琳抓住新月的手,“你與其哭倒不如告訴我是什麼緣故讓額娘這樣生氣,我也好替你去求情啊!” “不不不!”新月倉卒地後退,臉色更白了,眼中盛滿了驚恐。“你別去找額娘,她會更討厭我的……你別去找她……你……”
“別你你你的了!”率直的珞琳喊著,“你受了委屈又不願說出來,叫人家怎麼幫你呢?快別賣關子了,若真是額娘不對,我當然要去和她理論啊!”
“我們能不能不要談這個,求求你了……”新月近乎哀求的說,“你別多管了,珞琳。” “怎麼能不管呢?”珞琳介面,“驥遠走的時候叫我好好照顧你的,要是他回來看到你瘦成這樣,肯定得怪我。” “那……”新月聽到驥遠的名字,眼睛裡閃過異樣的光彩,“好吧,我告訴你,我想去巫山……” “巫山!”珞琳驚叫起來,“你瘋了,你一個人怎麼去那裡!”
新月驚恐地掩住珞琳的口,“別讓額娘聽到,額娘責怪我不為你們著想,說我去了會給你們惹禍的……” “就因為這個,額娘軟禁了你?”珞琳小聲問道。
新月點點頭,“我很想去那裡,很想知道他的訊息……”
“可是,每天都有那邊的軍報傳回來啊?”珞琳不解。
“你不明白!”新月忽然激動起來,“你想著一個人的時候是無法接收那些隻言片語的訊息的,而是要第一時間看到他平安才行……”轉頭看著珞琳,新月幽幽嘆息,“我忘記了,你還沒有嫁人,沒有辦法體會我的感覺。”
珞琳用一種嶄新的眼光看著新月,這種論調,她從來沒有聽過,伸手握住新月的手,有些激動的說:“如果驥遠聽到你這番話,一定會高興極了!他總算沒有白愛你!”
新月愣了愣,“驥遠?”
珞琳也沒注意她的表情,自顧自地說:“是啊,你既然有這個心思,額娘也該體諒才對嘛。你和驥遠成親才沒多久就分開兩地,換了誰都會得相思病的,額娘也不能因為這個就把你關起來。”珞琳貼著新月的耳朵問:“你想不想出去?”
馬上丟開向珞琳解釋的念頭,新月驚喜地問:“可以嗎?”
珞琳心無城府地說:“當然了,都好些天了,看守的侍衛也放鬆了警惕。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