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身子便往後一閃。
怎麼這兩人的眼神像是時刻要將自己下葬一樣?!
方才他們就一直這樣盯著,實在是令人不適,便閉上了眼。
誰知這一閉眼,身上已經疏通的血脈經絡,又有種慢慢發散的感覺。
便趕快嘗試著跟隨發散的節奏慢慢呼吸,漸漸地,身上那些陳年舊傷似乎都開始好了起來。
多年來,早已習慣舊傷的存在,也未曾有過這些傷能被治癒的希望。總覺得自己同旁人是沒什麼差別的,可真的感受到了傷痛被治癒,才知曉原來這般舒適!
不知過了多久,只覺渾身,身輕如燕,似乎整個人都年輕了許多。
一睜眼,見這二人還盯著自己,且眼神還有些嚇人。
莫非他們二人是一直這樣盯著?
“上將軍現下感覺如何?”扶蘇問。
“渾身舒暢,舊傷痊癒,身輕如燕!”
“果真是仙丹,妙不可言!”蒙恬補充了一句。
徐福徒然起身,上將軍蒙恬素來耿直,他都說好了,那這丹藥必然是好。
真是沒想到,這天下首有的不死之藥竟然是出自吾之手啊。
心中飄飄然。
若是始皇帝服用此藥後當即好了起來,吾豈不是大功一件也!
“不死之藥是好了,只是吾等如何才能交付始皇帝手中?”扶蘇道。
徐福登時洩了氣,重新坐了下來,公子扶蘇所說的卻是是個問題。
若是旁的時候,僅是扶蘇或者蒙恬,二人見到始皇帝便能獻上,但如今不同,這二人和自己一樣,是被始皇帝關進牢獄的。此二人同自己都無法從這裡出去,更別說面見始皇帝了。
不過……
扶蘇畢竟是公子,且在這牢獄之中行動自如,若是讓一個獄吏前去上稟呢?
“吾有一計。”徐福說完,二人便從沉思中回神,直勾勾看著他。
“令獄吏上稟始皇帝。”徐福道。
扶蘇掃了他一眼,沒有回答。
這算什麼計謀,自己和蒙恬不就是因為天人之事被關進來的嗎。更何況,如今始皇帝身子抱恙,想必許多事已經不是親自過問,否則也不會不見徐福。
“不可行。”扶蘇道,“如今上稟根本傳不到始皇帝耳中。”
扶蘇微微抬眸,“不若,吾陳書一封,懺悔過錯。其中夾雜些仙丹之詞?”
即便是如今身在牢獄,也是無人敢攔自己上書始皇帝的書信。說遠了便是君臣之言,說近了,可是家書一封。
蒙恬搖了搖頭,“此法亦不可行。”
公子扶蘇的書信定會被送到始皇帝身側,始皇帝縱使身子抱恙,聞言是公子扶蘇之書,或許會看,但也只是或許。近臣不敢壓著,卻也不敢唐突呈上。
“此刻始皇帝已然無法視事,吾等,恐怕要做好始皇帝已經無法醒來的準備。”蒙恬說的,及其委婉。
扶蘇微微一愣。
直到此時,他依然還有些無法接受始皇帝居然已經倒下的事實。
“恬去送,如何?”蒙恬突然話鋒一轉。
“如何送?”扶蘇再次一愣,他詫異地看著蒙恬。
“帶兵,硬闖!”蒙恬言簡意賅。
“噗通”一聲,卻是徐福不由自主地站了起來,然而由於大腿有傷,他站到一半,便不由自主地重新坐了下去。
這下觸動了傷口,徐福齜牙咧嘴,但是此時他已經顧不得這些,而是目瞪口呆地看著蒙恬。
扶蘇的表現亦好不到哪裡去,他不敢置信地看著蒙恬,嘴巴大張。
始皇帝此時在琅琊大營,而琅琊大營,乃是衛尉軍的營地!
衛尉軍為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