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李福的媳婦,前兩天剛從莊子上頭回來,怎麼就——”
話音未落,就被高氏一巴掌抽翻在地,“關門!”高氏臉色陰晴不定,“把屋裡那兩個拖出去打四十板子。”
“母親!”崔靜哀求地叫了一聲,屋裡那個丫鬟是誰她最清楚不過,四十板子下去爛柯肯定是活不了命了。
高氏陰沉地眼神盯住自己的女兒,崔靜瑟縮了一下,不忍地撇過頭去,不再吱聲。
“高夫人,這——”楊夫人驚魂未定。
“崔家自然會給你們一個交代,先請兩位回去歇著吧。”高氏冷冷的說道,再沒有半點熱氣。
楊夫人的眼睛瞪圓了,“高夫人,這可不是我們理虧啊,你們府上怎麼——”
“若是今天的事情有一字傳到外頭,我想楊夫人不想知道會是什麼結果。您那小兒子不是正想在京城裡讀書嗎?也許我父親可以寫封信。”
“那是,那是,一場誤會。”楊夫人頓時喜笑顏開,硬拽起侄女就往外走,“時候到了,咱們也該回去了。”
……
前邊正熱鬧,誰也沒有注意到廂房後頭的窗戶底下,低矮的灌木叢中蹲著兩個人。
“熱鬧看夠了沒?趕緊走吧。”小碗一手肘搗在抱著肚子悶笑的崔子卿身上。
“看不出來啊,真人不露相,我以當你都是罵不還口,打不還手呢。”崔子卿朝她豎起了大拇指。
“兔子急了還咬人呢。”小碗淡淡地說,沒有多做解釋。事實上罪魁禍首另有其人,爛柯和那媳婦子也就算是打手罷了,這次順勢施計也算是折斷高氏、崔靜二人的臂膀,只希望此次之後兩人能收斂一陣子。至於,要根除隱患,著實不易,還得從長計議……
“不過真是夠損的,嘖,厲害。”崔子卿意猶未盡地咂咂嘴。
“沒有你厲害,沒想到爛柯那丫頭竟是個會武的,還好你在。”想起剛才那幕小碗還要噓口氣,那媳婦子守著大門,倒是好應付,崔子卿一記手刀就把她放倒在地,沒想到爛柯竟守在窗外,竟被她識破,還好她自負功夫了得,妄想擒拿住崔子卿,好在崔子卿技高一籌,沒過上兩招就把她擊倒在地,可比那媳婦子受的傷要重上許多。
“哼,每次不都是小爺我出手。”崔子卿抬起下巴,得意地看了小碗一眼。
小碗要笑不笑地回應,“你懷裡那本冊子是哪裡來的?不要告訴我是被陷害的。”
崔子卿愣了一下,吶吶地說道:“那什麼,還不是靈寶那兔崽子偷偷塞給我的,我可不知道是什麼鬼東西。再說了,要不是剛好有那冊子,怎麼能造成這麼震撼的場面呢。”說著說著,又得意起來。
小碗一巴掌就把他的頭按了回去,“好了,趕緊走吧,那邊正熱鬧呢,這邊幾個掃地的婆子也都過去了,咱們得找個安全一點的地方。”小碗咬咬唇,很是為難的四下觀望了一會兒,這周圍是沒有什麼人了,可通往外院的拱門處可還正熱鬧著,一時半會兒恐怕出不去。
崔子卿拉拉小碗的衣袖,“跟我來吧。”說完貓著腰迅速往芭蕉叢中鑽去。
崔子卿帶著小碗熟練的在花草山石中穿梭,他身手矯健,耳聰目明,幾次險險地躲過幾波丫鬟婆子,如果不是兩條岔開的腿很是不自然,小碗都差點忘了這位的特殊狀態了。
很快,兩人就鑽進了一處假山石中,空間不大,堪堪容下兩人蜷縮著貓在其中,洞口處被翠竹掩著,別說外人看進來,就是在裡頭也只有幾絲光線射入。
“你怎麼知道這地方?”安靜下來之後,耳畔崔子卿的喘息聲更重了,小碗不自在的往後靠去,可惜無濟於事,實在是太狹小了,崔子卿身上滾燙的溫度透過夏衫源源不斷地穿過來,她只能試圖找個話題緩解尷尬的氣氛。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