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的世家,還有什麼鉅商富賈的,雖然家裡的排場都大,可是能把家裡整頓的嚴絲合縫的卻是少而又少。今天我算是開眼界了。”邱惜珍感慨著看著張媽無聲出去的背影,讚歎著清秋管家的能力。
哎呦,你別誇我了。你說的我都不好意了!我是個最懶散的人,以前孃家也是小百姓,也不過是我和媽媽還有個傭人罷了。那裡學過管家的?都是嫁過來跟著母親學的,張媽是以前母親身邊的人。你的誇獎我可不敢當。清秋捂著臉做出不好意思的表情和邱惜珍謙遜著。
“別啊,表嫂最謙遜了,我以前不知道管家的難處,現在可是嘗試到了,我和玉樹家裡不過兩個人,下人也是有限的四個人,我還手忙腳亂的無法應付呢。清秋嫂子可是從來沒出過差錯。在北京的時候,我記得你剛嫁過來沒多久,我去看姑姑,她還誇你呢。她說大戶人家的女孩子從小就跟著當家的太太學習管家理事,人情來往,有的天資愚鈍的,出嫁之後也不能很快的上手,姑姑說那裡像是小門小戶出來的女孩,放在那裡都是家出來的閨秀呢。莫非你是無師自通?等著閒了我該和取取經。”梅麗站在邱惜珍一邊,跟著稱讚清秋管家的本事。
“你們女人真是,說話怎麼和留聲機的唱片似得,轉著圈的跑題。梅麗你等著閒了在對著你嫂子唱讚歌,我們大家還是先商議燕西的事情要緊。”對於女人們歪樓的本事白紹儀只能歎為觀止,他想著邱惜珍和梅麗一個算是事業女性,一個也是讀了大學的知識分子,一張嘴還是離題八千里 ;,多虧了清秋沒有這樣的毛病。
大家仔細商量了計劃細節,分派了事情,因為要請很多人,拿著元元生日做藉口就不合適了,清秋先想出來個主意:“投資燕西電影的老闆邱惜珍在演藝界和文化界有不少熟人,我想不如做個名頭出來,就說是中外電影交流大會。最近不是有外國的文藝界來訪麼?不如我們聯絡上一些知名人士,做中外交流電影文化,既師出有名還能不動聲色叫歐陽于堅抓不著短處。”
白紹儀聽著清秋的話眼前一亮:“是個好主意,梅麗,你家的謝玉樹在的石油公司正好做個冠名,在外國比較有實力的公司在電影前面做廣告,或者活動做冠名也是常見的。我們把這個事情鬧得越大越好。”
大家商議半天,到了晚上清秋和白紹儀留梅麗和邱惜珍吃了晚飯才各自散去。夫妻兩個累了一天,終於是可以休息了,白紹儀躺在床上,腦子裡翻騰著白天的事情,一會金太太眉宇之間的哀傷和擔心,一會是鳳舉家那個氣呼呼的老媽子,舉著熱氣逼人黑漆漆的水壺過來。一會是梅麗和自己控訴著幾個哥哥的冷漠無情,一會是邱惜珍神色堅定地要救燕西出來。
“你還沒睡麼?累了一天明天還有好些事情呢。不如我叫廚房給你熱一杯牛奶,喝了能快點睡著。”清秋感覺到白紹儀還沒睡,伸出手撫摸著他的隔壁,輕聲的詢問著。“我想白天的事情呢,若不是我親眼所見還以為梅麗是為了以前的事情,帶著有色眼鏡看幾個哥哥呢。仔細想想竟然是真的。以前舅舅家幾個表弟雖然不是特別的親熱,可是他們相處的也是一團和氣,怎麼一轉眼就比陌生人還不如呢。剛到北京的時候我看見邱惜珍整天和燕西還有一班子公子哥混在一起,以為她不過是個交際花一般的人物,誰得勢,誰有錢就黏上去順便佔便宜。可是到了緊要關頭,她卻是為數不多幾個真心幫助老七的人。對於人性我自認是看的透徹,不是梅麗那樣單純的傻丫頭。只是——”
“只是發生在自己身邊,尤其是自己親戚身上,還是叫人不寒而慄,對人性徹底的失望了。你有這個心情是自然的,舅舅家以前鐘鳴鼎食,大家自然不會為了一點的金錢利益撕破臉,兄友弟恭父慈子孝。可是舅舅忽然沒了,家道中落,以前兄弟們都靠著家裡習慣了,沒心胸,沒眼光,一個個靠著祖上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