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著節氣穿著件淺蜜色半新不舊的旗袍,和時下時髦的緊身旗袍不一樣的是,她身上的旗袍寬寬鬆鬆的。頭上挽著個如意髻,她在冷太太身後半步遠的地方,一雙眉毛微微的蹙起來,半低著頭也不看金燕西。
看著清秋如同北海湖面上最中間那株荷花似,婷婷嫋嫋的站在那裡,金燕西整個人好像被電一下,他只覺自己得了珍寶,以前見過的女子都成了塵土了。冷太太站在臺階前,臉上的神色有些遲疑,不過她看看身邊的女兒,眼神裡面帶著堅決,她對著身後的韓媽看一眼,對著金燕西客客氣氣的說:“方才貴府上的管事把禮物送過來,我弟弟能得七爺的青眼,幫襯一下也是做鄰居的本分,這樣的禮物我們是不敢接受的。可是想著把禮物全回絕了,未免是不近人情。因此只把菸酒留下來了,這個珠鏈我們承受不起,還是奉還給七爺吧。七爺自從來了這裡,我們家已經得了不少的照顧了,再要收禮物,真是無地自容了。”說著韓媽拿著那個紅木鑲嵌螺鈿的盒子上來往金榮的手上一塞。
冷太太看著金榮接了盒子,帶著女兒轉身就走,金燕西頓時急眼了,他趕緊追上去,攔著冷太太說:“我實在是沒別的意思,這個項鍊也不是特別了不得的東西,我只那天看著冷小姐出去,似乎少了一件合適首飾。這個東西也是別人送我的,我拿著沒什麼用處,有道是鮮花送美人,寶劍贈英雄,冷小姐別介意,就拿著玩罷了。”
清秋聽著金燕西的話頓時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她還沒被人這樣輕浮過,清秋深深地吸口氣,叫自己鎮定下來。看著金燕西一雙眼睛直直的黏在她身上,清秋越發的厭惡這位紈絝子弟了。她冷笑一聲:“這樣東西在七爺眼裡只是玩意罷了,可是在我們這樣的小門小戶的人家眼裡卻是太貴重了。金少爺的盛情美意我們心領了,只是東西卻不能收。”
金燕西眼看著清秋要走,趕緊伸手要拉住她,誰知手還沒挨著清秋的袖子,被清秋冷冷的看一眼,金燕西再也不敢輕舉妄動了,他的手尷尬的停在半空縮回去也不是,伸出去也不是,金燕西咬著牙決定發揚死纏爛打的精神,不管怎樣也要把清秋追到手:“冷小姐別多心,我是看見前幾天你出去參加同學婚禮沒有合適的首飾,我知道你不在乎那些,可是大家都有珠鏈,獨你是仿造的,被誰口快說出來怪沒意思的。我手邊正巧有這個,想著送給你正合適。你若是真的不想收下也沒關係,就算是我借給你的,等著你不需要了叫韓媽還給我就成了。你們同學一畢業有不少的要結婚了,你要去參加人家的婚禮絕對不是這一次,在交際場上還是要點拿得出去的撐門面的東西呢。”
金燕西忍不住在內心為自己的機智喝彩了,他認為自己說的合情合理,清秋肯定會動搖收下。
“我也不覺得戴著仿造的珠鏈出去應酬有什麼丟人的,我出去參加同學的婚禮,他們邀請我是因為是同學,大家同窗幾年是個緣分,我去賀喜也是為了同學之間的情誼,而不是專門為了去炫耀身上的衣裳和首飾的。物以類聚,我的同學們連著參加婚禮的客人們都不會因為一件仿造的珠鏈就看低一個人。別人的尊敬都是自己掙來的,和身上的錦衣華服,珠光寶氣沒多少關係。若是要靠著衣裳珠寶叫人多看一眼,我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