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和親孫子比起來,她這個外孫女還要靠後了。
至於寶玉,他是時時刻刻吧自己放在心上的,但是遇見了長輩,寶玉也只能放手了。她當初一味的躲閃,還不是自己騙自己,那個環境,要依靠自己,保護自己不可能。這個年代清秋可以有力量和自信保護自己了。她不需要依賴誰的力量才能活下去,她自己能過得很好。
“好,你的口才不錯,可願意繳入辯論社麼?”一陣掌聲響起,白紹儀斜倚著門,對著清秋鼓掌喝彩。
清秋臉上無端的緋紅起來,她狠狠地剜眼嬉皮笑臉的白紹儀,抱著書包看也不看的走了,白紹儀很無奈的摸摸鼻子,心裡有些遺憾的想著其實每個女孩子都有潑辣的一面啊。只是清秋以前被壓抑了天性,看起來很柔弱纖細,有的人就以為清秋是個很容易被欺負的人,一些學生就開始肆無忌憚的糾纏。看起來清秋被自己說動了,她不需要再擔心無聊的輿論了,以後清秋會變得很自信的。只是越來越自信和獨立的清秋要怎麼追求啊!
27第二十七章
一節課下來白紹儀回到自己的辦公室覺得身後的衣裳全溼了,好在這個時候辦公室裡面沒人,白紹儀端著茶杯顧不上裡面是茶水還是自己喝慣了的咖啡了,咕嘟咕嘟一口氣關灌進去,長長的舒口氣,白紹儀忽然覺得一陣清涼從心底泛起,仔細看看自己喝的是校工們提前沖泡好的的花茶。自己從來像今天這樣緊張過,白紹儀上課的時候完全沒了平常揮灑自如的瀟灑,他時時刻刻的擔心自己出錯,又要悄悄的打量清秋表情又要兼顧課堂。
白紹儀毫無形象的癱在椅子上,人家說女孩子談戀愛會變得患得患失,對什麼都變得不自信了。原來男人也是一樣的,只要清秋出現在他視線範圍之內,白紹儀就手腳沒地方放,話也不會說了。也不知道這節課之後清秋對他嗤之以鼻呢,還是覺得自己也算是有點學識,和她在一起不算被辱沒了。
“白先生,您的電報。您剛走了就送來了,我想著正是上課的時候,就先收下來。我本想著先生肯定是下課就回宿舍了預備著給你送過,可是聽著裡面有聲音過來看看。果真你還在這裡呢。”校工老張是個老好人,雖然嘴上瑣碎些,但是人很好。白紹儀忙著站起來結果老張手上的電報,掃一眼發現時自己父母寄過來。白紹儀忙著謝了老張,開啟電報看起來。
“白先生你慢慢的看,今天食堂的菜不錯,都這個點了,你還是快著去吃飯吧,你一個人住著,不像是別的教授們帶著一家人,回去就能吃現成的。”老張嘮嘮叨叨的走了,白紹儀拿著電報仔細看看,原來母親先於父親回來了,她在電報裡面說自己坐的船在一個星期就到了上海了,她會在上海上岸,坐著火車回北京城,白紹儀想著母親回來定然不能住在舅舅家了,自己一個人,借住在親戚家無妨,可是全家住在親戚家不像話。
白紹儀腦子裡飛快的盤算著房子已經在叫人慢慢的修理了,看起來也該催著他們抓緊點,父母回來要跟著堂哥和舅舅家通氣,順便請堂哥留心下最近的政局。自己的父親也算是資深外交官了,回來之後白紹儀不想父親一把年紀還要被人抓著點小小的問題大做文章。外交官難做,如今的政府裡面分成了幾大派系,這一派叫著要把英美的勢力趕出去。那一派叫對方是假保土真賣國。其實他們還不是想接著外國人的勢力把別人踩下去。更有些人動不動的就指責別人賣國,其實是恨自己沒那個賣國的權利。父親要在外面維護自己國家的權益更要時刻關注國內的變化看起來外交官風光無限其實和走鋼絲的差不多了一句話不慎,鬧出來外交事件,更有了政敵攻擊的把柄。
對於政局的把握,白紹儀更信任白雄起的眼光和判斷,對於舅舅金銓,白紹儀只能說舅舅老謀深算,畢竟年紀大了,也該休息休息了。只是金家的孩子裡面沒有誰能繼承金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