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司秀士有點無奈地道:“本秀士也自知這樣的要求似是有點強人所難,但九幽鬼靈派列屬十三邪之一,一向就不大講什麼信義承話,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實,本秀士之所以會這麼說,當然也是沒有辦法中的辦法。而且本秀士向宗主保證,日後本秀士向宗主所說的秘事,絕對並非只是那一派的內情而已,其牽涉之廣,諸位必定是難以想像的。”
一旁的紅符法師這時也插話說道:“陰司長老這個話有點問題,既然你認為若是宗主只是承諾,無法讓你相信,可話說回來,宗主又怎麼能相信你陰司秀士,日後會自守回來說明的條件?”
邊點著頭贊同紅符法師的話,鬼音閻羅邊惡很很地說道:“酸秀才你可別認為制服了你之後,本派的‘九鬼屍蟲蝕腦大法’就能讓你這麼輕鬆地想自己了斷就自己了斷……雖然此大法從來沒有人能堅持到最後真正是讓屍蟲蝕腦而亡,也是因為自我了斷雖然困難痛苦至極,而屍蟲蝕腦的恐怖卻又更大,你可別認為在九鬼屍蟲拘束之下,想自我了斷是一件簡單至極的事哩……除非你現在就在我等制住你之前,能馬上自斷心脈……”
陰司秀士自己見過不少身受“九鬼屍蟲蝕腦大法”的人,那種恐怖痛苦的模樣,大部份的人一開始就想要自己結束自己的生命,只是那時九鬼屍蟲已從九竅駐身,心智與肉體分離,不但手腳動作己無法由自己控制,連真氣脈絡都被屍蟲接手,想自殺也是辦不到的,只能眼睜睜地感受著屍蟲在自己體內嘎吱嘎吱啃食腦髓的非人恐怖持績不斷地進行……後來的人會自尋了斷,責是因為其時神智已失,潛在意識裡殘存最後強大的自殺意念終於自動執行之結果罷了。
加上他對紅符和鬼音閻羅的話,責是無法從道理上去駁倒,故而只得一邊淌著汗珠,一邊有點困難地說道:“紅符長老和鬼音副宗主說的話都沒錯……我也是不能對自己的承諾提出什麼保證的,所以我能求的,也只是宗主一念下的慈悲,否則本秀士確實是只有趁著現在還有能力的時候,自己了斷了。”
鬼音閻羅哼了哼道:“現在就自己了斷?本座實是難以相信陰司秀士你會在情況尚未到最後時,就有這等的魄力的……”
陰司秀士有點苦澀地道:“本秀士說了這些話,正是想確定自己是不是己到了最後開頭,若是宗主不準本人所請,那就是情況已至開頭,我自己想不承認也不行的了……”鬼音閻羅依然撇嘴道:“本座瞧你還是死心吧,乾脆這就自己了斷算了,也免得我等動手,宗主豈會答應你這種無理的要求?”
話音才落,不料鬼符忽然開口說道:“嗯,我正打算告訴陰司秀士,不用自己了斷什麼了,如果他真的不願意待在派中,那麼這就走吧……”
鬼符的話讓現場所有的人都聽得大吃一驚,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大殿中突然就這麼靜了下來,連提出請求的陰司秀士都有點傻眼了。陰司秀士自然明白九幽鬼靈派對付叛徒的恐怖手段,那真是邪派之中,頂頂出名的嚴厲殘酷。
他會這麼羅哩羅嗦地說這些話,實是大部份想藉著他們這些人的話,堅定自己了斷的決心罷了,哪預料鬼符會答應他的希望。
可是出乎他以及所有人的意料之外,這個即將接位的鬼符宗主,居然就這麼答應了?
連陰司秀士自己都有點懷疑是不是聽錯了。
“宗主……你的意思是……”陰司秀士睜著血汙狼藉的雙眼,有點吶吶地道:“宗主的意思是……願意放本人離去?”
鬼符點著頭,很平靜地說道:“如果你不願意再留在本派之中,那麼徒留你下來做什麼?反正你也沒有對我們造成什麼損失,真的不想留下,自然是隻有讓你離去啦……”
鬼音閻羅一直到現在,才真的弄明白了鬼符宗主的意思,是真的打算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