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是在怪其心思太過簡單般地道:“此戒長得如何我們又沒有資料,更不方便大肆跟人打聽,加上岳家不但富有,上下人口眾多,超過了兩百人,你若是強搜所有的人所有的首飾,光是戒指豈不是就幾百個?你能找出是那一個?況且如此一來,萬一訊息不甚走漏,恐怕你還沒確定到底是那一隻戒指,麻煩就跟著來了。加上若是正點子根本是擺放在那些人不記得或是不曉得或是沒注意的地方,那不是更為費事?還不如藉著這次機會,混進岳家,從內部觀察,祖師則從外面施法引動‘丹心血魂’威力,等到確定是那一個,再把它給偷出來,如此不是又隱秘又穩當,省去之前及之後多少麻煩?”
鬼手點點頭:“原來是這樣,不過既然這個‘血魂丹心指’是個寶貝,又是宗主所先發現,怎麼又要咱們把它弄出來之後,送給祖師?宗主為何不自己使用?”
鬼眼顯然對於師弟的問話有點不耐:“不是跟你說過了嗎?若不是有這麼好的條件,那個老奸巨滑的祖師豈會願意支援‘寶光系’的宗主?”
鬼手見師兄口氣不順,“喔”了一聲不敢再問。
鬼眼又瞪了他一眼:“祖師祭練的‘都天十二陰符鬼’大法已是本派最頂級的四大法之一,威力雖是極強,總也有其他三大法的法威相捋,若是能在主魂駐旗的同時,加進‘血魂丹心指’的‘丹心血魂’法威,讓都天旗的十二陰符鬼魂更加形固難破,如此則‘都天十二陰符鬼’威力立增數倍,即刻壓過另三個大法,成為本派最強之鬼靈法術。如此美麗的遠景,當然會讓祖師動心相助?”
鬼手至此方知出身“陰符系”出身的“鬼符祖師”,之所以會靠到自己“寶光系”這邊來的原委,本來還想再問些什麼,不過看來師兄已頗有不耐,只得收嘴不問。
他蹲坐在遠處一棵大樹的枝幹上,心裡有一種從未有過的感受。
聽著鬼眼的敘述,提到了“陰陽和合派”、“魔胎之戰”等的話,讓他不由自主地想起初出古洞時,在外面那一片山谷的記憶。
似乎這兩者之間,有著一種極為密切的關係似的。他仔細地去揣摩那種感覺,卻又模模糊糊地理不出個頭緒。
尤其,尤其是鬼眼提到了“柔水純情紫柔仙子”這個名字時,竟讓他心中起了極大的波濤,一股股濃得化不開的思念,強得切不斷的牽掛,直透心底。不由自主地從他內在浮起了一個溫溫柔柔,有著一雙極大眼睛的少女形象。
是那個之前曾在他記憶中浮現的少女。
這個女孩子是誰?為什麼我會覺得和她那麼樣的熟悉,那麼樣的親近?好像她是我極其親密,極其重要的人一般?
心中那個清純甜美的影像越來越清楚,而本來在她後面的另兩三個影像也有快要浮現出來的樣子。
為什麼我會這麼樣的想念她們?為什麼我會這麼樣的重視她們?重視到幾乎來這一生,便是為了她們的感覺?
沒錯,我是為了她們來的!
她們就是我來的唯一目的!
但是她們到底是誰?和我到底是有什麼關係?
為什麼我只記得“她們是我來的唯一原因!”這樣的結果,卻怎麼也想不起來到底是什麼原因?
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經過?
那個甜甜的女孩是不是就叫“柔水純情紫柔仙子”?
為什麼我似乎覺得“柔水純情紫柔仙子”就是她?
他心中對那幾個影像所激起的纏綿與深情,思念與牽掛,是如此的深沉,深沉到讓他覺得心臟抽緊,胸口宛如重壓?
對那種濃郁的想念與眷戀,是如此這般地讓他感到熟悉與興奮?
他努力地回想著,卻總覺得記憶就像是一條在他內心深處拉起的長長影子。
看得到,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