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易怒的人絕對不是我,那個裝腔作勢的人也不是我,捉弄別人絕對不是我的樂趣。
這難道就是《幻世錄》的不平常嗎?隨意的轉換情緒,不用自主的改變情緒,難道這就是他們不選擇《幻世錄》的原因嗎?難道這樣的一部功法就是把一個人練到不再是原來的自己嗎?就是輪迴轉世自己還是自己,只要有一刻不再是自己,這個人生就不再完美,難道這就是這部功法被遺留到最後的原因嗎?
第一層的關口,情緒大亂,這難道只是情緒的作用嗎?那第二層會是怎樣。
喜怒哀樂恐驚懼,一天已經把所有的七情都已經展現完了,到底要怎麼樣才能突破?難道不突破就只能是這樣瘋狂怪異嗎?
鮑威爾看到雷迪攤坐在門口大哭,有些不知所措,不過轉瞬間就打定主意了。
“你們幾個快過來把他帶到外面去。”鮑威爾指揮著手下去做事,“德特爾,丹尼斯,跟我進去。”
鮑威爾小心的走進了黑之塔裡,裡面空蕩蕩的,每一步腳步都帶著空曠的迴音,除了這些再也沒有什麼聲音。
這裡並沒有鮑威爾擔心的戰將級的存在,不過還是不得不防,所以他把兩個大戰師級的德特爾和丹尼斯請來了。
裡面房間的門,一扇一扇的被開啟了,不過裡面全都是空蕩蕩的,什麼東西都沒有。顯然鮑威爾並沒有找到通往倉庫的門,而就連雷迪所住的房間也沒有找到。
鮑威爾回過神來,發現原本就在門口的房間竟然就這麼的消失了,而出口不知道是為什麼已經不再原來的地方了。
無奈的鮑威爾只能從窗戶中帶著兩個手下翻了出來。
雷迪在塔外的樹下正哭得傷心,鮑威爾就帶著兩個手下衝了過來,一把拎起雷迪喊道:“快說,你把天晶藏在哪裡了。”
雷迪根本就沒有搭理鮑威爾繼續聲嘶力竭的哭。
鮑威爾狠狠地將雷迪摔在地上,“就知道哭,白天大賢者的威風哪裡去了。達斯特,多帶幾個人到裡面去搜,發現天晶就喊一聲,快去。”
一大早出來的鮑威爾一肚子火,原本以為憑藉國王的命令,其他勢力多少也會給些面子,可是不知道哪裡來的這個愛哭得傢伙竟然從中作梗,到現在天都黑了竟然一顆天晶都沒有找到。
“大人,裡面什麼都沒有。可能裡面有密室,要不然天晶就藏在他身上。”達斯特從塔裡出來說。
“好,那就先搜搜他身上有沒有。把他的衣服給我脫了。”鮑威爾喊道。
難道真的是六月債,還得快?哭得有些失魂落魄的雷迪在心裡想著。
報復!哭得如此悽慘的雷迪這次沒有睡過去,而是突然頭腦變得清醒起來。
修行當修心,武力爭善惡。修我殺心,護我善心。人間是非,平心而論。七情皆傷,修心至上。無惡不作,無善不為。草木非兵刃,摘葉可傷人,芳紅似嬌弱,飛花能奪命。吞噬七情,殺心大成。
“碰過我的給我斷手,踢過我的給我斷腿,罵過我的給我掌嘴。”雷迪擦乾眼淚厲聲喊道,一股股逼人的殺氣從他的身上蔓延出來。
天已經完全的黑下來了,星輝伴著月色穿過斑駁的樹蔭落在地上,初夏的夜晚所沒有的涼意慢慢的爬上了人們的心間。
“小子,你叫嚷什麼。”一個人過來狠狠的推了雷迪一把。
“我說過,碰我的斷手。”雷迪厲聲喝道。
“啊……”
一道黑影閃過,那個人的一隻手被砍了下來。黑影落地,那是一片翠綠的樹葉。
“你幹什麼!”鮑威爾發現事情有些不對了。
“碰我的斷手。”雷迪再一次喝道。
這一次過來的不再是一片樹葉,而是一大片的樹葉,像是馬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