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滂道:“這茶味道不同啊!”
林海道:“良藥苦口利於病,這茶先秦之際,本是草藥。我這茶,是從城中煙花爆竹劉老漢那裡弄來的,自己沒時間製茶啊!”
“劉老漢,那個從軍歸來制煙花的,是他啊!”林滂道。
“你沒時間製茶不要緊,你可以收啊,有人白送!”小紅沒好氣的接林海的話!
“瞎說,本老爺清正廉明,怎麼會收賄賂?”林海道。
“聽說你收了好多東西!”
“那是過年禮物,可不像你說的那樣,你剛才口氣,明明說我收受賄賂一樣!本人豈是那樣人!”
“那誰知道!”
“那我穿了你小姐的衣服算什麼?”
“你把衣服脫了!”小紅怒道。
“脫了,脫了以後你會穿嗎?你家小姐要穿一個男人已經穿過的衣服嗎?也不怕醜。”
“你……你也是男人,還沒我大吧!哼……”
林滂不理小紅,對林海道:“兩狼山一戰,大宋再無大戰事了。雖說邊患時常發生,也不知道能不能把幽雲之地收復回來?”
“大人何出此言,列國自有疆,為何一定要收復幽雲十六州?那西域都戶,狼居胥山怎麼辦?”
林滂一呆,似乎沒想過這個問題,道:“那幽雲之地不收,契丹人隨時南下,中原危地也!”
“古人說的在德不在險,賈宜《過秦論》再明白不過,太宗輕率北伐,實不足取!”
“哦,攜滅北漢餘威,士氣振奮之機,民心可用之時,怎麼說輕率?”
“太祖立朝,定先南後北先易後難之策,便有失偏頗,其時契丹內亂,雖然契丹騎兵佔盡優勢,不是不可戰勝的,大漢之時便是,那時做得好,倒是一個可乘之機。”林海道,“然太祖先易後難先南後北,契丹根基已穩,時機已過,再想收復,可就難了。據說太祖準備以錢財收買幽雲之地,怕是他自己都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吧!”
“你說大漢之時,中原不是一樣飲馬瀚海封狼居胥,大宋怎麼可能沒機會呢?”
“漢初白登之圍,固然有高祖貿然行動錯誤的結果,主要還是冒頓單于雄才大略,至漢武之時,冒頓單于安在?草原諸部,各自為政,一盤散沙,張騫出塞,遠交近攻,方得一戰而定。以後草原鮮卑羯氐羌諸多部落,雖有強弓勁弩,然而哪個不是各自為政?然蕭焯起,變法圖強,一國兩制,即便草原諸部,雖名稱不同,也是中原之官制,行政之劃分都無異中原,騎兵強大,耕作之兵,如何能勝?太宗雄心,然無能!”
林滂大驚。
文秀面色抑鬱。
“然無能”三字,可不是我說的,是教員的原話。
“那按你說怎麼辦?”林滂問道。
“活著就好好活著吧!老百姓過好日子最重要!”林海道。
林滂喝了一口茶,道:“這茶,解膩,不錯!”
老富不知道把鴨子趕哪裡去了,林滂邀林海一起去竹林莊上過夜,晚上林滂林海抵足而眠,相談甚歡。
文秀第二日起床,問幫她梳頭的白衣女子素素道:“客人起來沒有?”
“那林海早起來了,拿個槍在演武廳扎槍紮了一大早,騎馬出去了,說是看看四周。先生還睡著在!”
到了中午,林海騎馬回來,吃過飯,林海對林滂文秀道:“多謝姑娘多謝先生款待,我該回縣衙了。”
“你不是要去桃園嗎?怎麼又回去?”林滂道。
“我這出來帶的米昨天都用完了。”林海道。
“哦!我這莊上有米,這附近還有農家,你想要多少都有!”文秀道。
“多謝文秀姑娘,出來兩天,明日正式開衙,我也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