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攻擊失敗就會給主程式增加一層防護網?所以現在的分歧是?
他們已經激烈爭論起來,但除了學者沒人和皇帝叫喚,團隊無形之中分為人和妖兩部分,但大家臉色都很為難。
最終皇帝的權威戰勝了一切:「坐在這裡等死,墓碑或許會被解析,我們也不知道後來者能不能遇到,甚至有沒有後來者還不一定。去霞落山或許不是好的選擇,但等在這裡更壞。有人反對嗎?沒有,好,按我說的做,符陣師,你已經會使用想像力了,過我這兒來,和我一起打頭陣。」
機器開動起來,現在的機器已經是被破解的狀態,等到主程式的部隊來,我們就毫無還手之力。
我想著被解析度的那一串串數字,跟在皇帝身邊,她正在教我想像具象化的技巧。
「你先想核心結構,它是幹什麼的,然後不管合不合理,只要能運轉起來,那麼立即開始表層的細節,增加計算難度……」皇帝說到一半,我走神的狀態讓她皺起眉頭。
「陛下,我的代號叫符陣師,我本人……的確是一個符陣師。在新符陣學的理論中,有這麼一種理論,就是說,閹割一部分符陣的功能,讓每個符陣只有一部分發揮作用,然後拼合起來,最後達到比單一的多功能符陣更強的效果……」
我及時補充:「這不是我的理論,這是符陣學的殘陣合併理論,提出者是吳念容教授(見112章)……而我剛剛忽然想到,您的機器,所有人都可以為之增加細節,也就是說,我的想法是可行的……」
「直說。」
「嗯,陛下,我們現在殘存的還沒有被解析的部分……非常有限,那麼,把所有人的想像都直接拼在一起……」
「我們想過這個問題,如何實現?每個人的想像都不同。」
「陛下,記得我在這裡放的那朵雲嗎?我們的想像是這朵雲中掉出來的雨滴,現在,只需要讓雨滴回到雲中去,換句話說,把我們的想像上傳到一個統一的密閉空間,他們不是要打造墓碑麼,可行的。如果共同想像是一個難以被解析的東西,哪怕它不是武器,我們也可以把它直接砸向霞落山,主程式耗費格外的算力計算它的時候,我們就可以用剩餘的想像力攻破它。」
皇帝抬手喊來學者,我繼續說道:「符陣學中有基本的符號單位,就是這些基本單位構造出了不同的符陣,那麼,如果我們想像我們在搭積木,用相同的……」
「對,這個是我們合作搭建墓碑的基礎,你的意思是,所有人上傳自己的未被解析的想像到同一個東西中去?誰來做這個介質?」
「不介意的話我可以來…… 我不是還沒被破解麼?」我說。
「然後你要怎麼具象化那一個殼?太大的東西你是無法具象化的,你沒辦法在華夏星這麼大的地方想像出一整個宇宙。」
「雲,頭頂的雲。姿態足夠千變萬化,包容性也足夠強,雲中可以有飛鳥,可以有飛機,可以有巨型樂園,但云的構造又很簡單,對我來說並不是嚴重的負荷。」
我已經大概懂了這裡想像的規則,就是在有限的範圍內想像出更多的東西。
那麼就讓雲飄過,然後下雨,下出無數難以想像的東西,耗費主程式的計算力。
光幕上顯示倒計時二十二分鐘,我們已經在夢潮的夾縫中艱險穿過,直奔霞落山而去。
「雲想像,雲端計算……很有意思,來,符陣師,我們開始做吧。」
學者拉著我走到一邊,穿過漆黑的甬道,機器張開殼,外頭刮著狂烈的風,似乎還有冰屑刮過臉頰。
我看見深紅色的天好像被血染紅,天上沒有一絲雲,狂風從四面八方咆哮而來,巨大的機器有百層樓那麼高,踏著七條長短不一完全不同的支架在荒蕪的曠野上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