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我當是什麼事呢!我看二黑子這孩子不錯,踏實能幹,還有出息,我家三個女娃子,大的十六,小的十三,隨二黑子挑,看上哪個挑哪個,實在不行,三個全收了也行!”
李四帶著醉意,當即拍板要將女兒許配給章驁。
“是啊,老章,李四家的女娃子賢侄看不上的話,我家還有一個,就是年齡不大,才十一歲。”
張三也表示願意收章驁做未來女婿。
章驁笑著搖了搖頭,口中說道:
“哈哈,承蒙諸位大哥看得起犬子。二黑子這孩子,生來命苦,平常寡言少語,可確是個心細的孩子。
他雖然從來沒在我面前提及過,但是我知道,他胸中有沖天之志,我這個當爹的,又豈能惜身?”
“看來老章是有心儀的兒媳婦人選了,你們就不要自薦了。就是不知道是哪家的女娃子有這福分啊?”
王二開口問道。
章煉笑著搖了搖頭,並沒有作答。
幾人在屋裡聊著天,章驁和秦四坐在院子裡的石凳上,看著天上的月亮。
“月出皎兮,佼人僚兮。
舒窈糾兮。勞心悄兮。
月出皓兮。佼人懰兮。
舒憂受兮。勞心慅兮。
月出照兮,佼人僚兮。
舒夭紹兮,勞心慘兮。”
秦四望著天上的月亮,感慨的唱著著詩歌,詩歌悠揚動聽,如霽月清風,讓人心曠神怡。
一曲唱畢,秦四問章驁:
“章兄,你讀過書嗎?”
“讀過,三個月前剛剛拜入墨家,有幸讀過《墨子》《墨經》,對了還有道家《黃庭經》。”
章驁覺得秦四真心拿自己做朋友,所以並沒有隱瞞自己是墨家弟子的身份。
“原來章兄是墨家弟子,怪不得身懷絕技。”
秦四並沒有太多的驚訝,以章驁的年紀,擁有那麼好的身手,不可能沒有師承。
“你剛剛吟唱的是陳國的民風吧?”
章驁開口問道。
“章兄也知道陳國嗎?”
秦四沒想到章驁出身寒微,竟然還知道諸侯小國的國風民歌。
“哦,是先生教我的,我愛其詩詞樸實優美,所以常記於心。”
其實這是章驁在後世所讀的《詩經》中學到的,後世的張遨甚愛《詩經》,所以能記住其中大部分詩句。
“唉,我自幼讀書,並非喜歡,而是因為父親所逼迫,好讓我成才將來繼承家產。不知章兄為何而讀書?”
秦四出言問道。
“其實,以前我也不愛讀書,可是後來發現自己太弱小了,只想拼命地學習,讓自己變得強大起來。
先生教會了很多道理,一個人的強大是不夠的,如果全天下的百姓都不受人欺負,那時候天下才是真正的太平了。
所以,你問我為什麼而讀書,我的回答是:
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
章驁抬頭望著天空的月亮,嚴肅的說道。
“好!章兄之志,如九天之月,浩瀚無邊,令我甚是欽佩!我相信將來章兄一定可以一飛沖天,為秦國百姓謀得福祉!”
秦四激動的站了起來,指著天上的月亮,然後拍著章驁說道。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直到酒局結束眾人散去,老爹也醉了,只留章驁將人一一送出門口,然後和秦四二人收拾殘局。
第二天,一大早秦四就揹著竹簍和鋤頭上山為章煉採藥去了。
而老爹因為在家養傷,也沒有出去打獵,剛好閒下來指點章驁箭法。
“嗖!~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