涇河口上游,子車伯英正在指揮秦軍上岸,秦軍正在快速等整理著裝備。
而此時章驁已經點齊了手下兵馬,來向子車伯英辭行。
“將軍,屬下去了。”
看章驁一臉堅毅,子車伯英上前拍了拍章驁的肩膀,出聲說道:
“一定要平安回來!我跟甲哥保證過,一定會把你活著帶回去。
如今大戰在即,我也沒辦法分更多兵給你了,等你回來,我就將七殺鈹法傳給你。”
“多謝子車大叔厚愛,一切等屬下回來再說。”
章驁沒有喊子車伯英將軍,而是親切的叫了他大叔,然後抱拳謝過,跨上飛電,猛然拔出“潛蛟”,下達了命令。
“中軍材官七十四營,全體都有,隨我出戰!”
章驁手下的這支隊伍,全部由弓箭手組成,經過章驁的訓練,現在雖然不能說百發百中,但百步之內,亂箭齊發,即使是墨家鉅子那種高手,也難以全身而退。
“願隨將軍出戰!願隨將軍出戰!”
這支隊伍經過章驁的訓練和接觸,對他很是敬佩,所以對於章驁的命令,一向執行的一絲不苟。
章驁帶領這支隊伍,日夜兼程,終於在孫臏到達馬陵道之前,提前半日趕到了此處。
來不及休息,章驁便觀察了地形,在最適合伏擊的地方,讓手下士兵全部爬到樹上去。
等章驁安排完畢,遠處已經傳來了馬蹄聲,章驁縱起“虎躍”,一下跳到了大樹上。
緊接著,遠處開來了大隊的齊軍士兵。
為首一箇中年男人端坐在戰車上,布衣綸巾,眉宇間帶著一絲哀愁,只見他手臂一抬,大軍立即止步。
隨後,幾名士兵將他從戰車上抬了下來,放到了四輪木車上。
他坐在四輪木車上,觀察周圍的地形,然後推動木車來到了章驁藏身的大樹下。
章驁屏住呼吸,不敢亂動,那中年男人看了一眼章驁藏身的方向,意味深長的一笑,“鋥”的一聲拔出腰間佩劍,在樹幹上刻下了一行字:
“龐涓將死於此樹之下!”
隨後那中年男人轉身,下令齊軍盡數隱藏起來,唯獨章驁藏身的周邊區域,他沒有讓人埋伏。
天色逐漸暗了下來,四周寂靜無聲,只有幾聲蟲鳴。
章驁躲在樹上,閉目養神,直到遠處再次傳來急促的馬蹄聲,章驁猛然睜眼,定睛看去,這支軍隊臉色疲倦,一臉血汙,將旗幟倒拖在地上,看起來像是剛剛經歷過一場大敗。
“傳我命令,將盔甲重物全部丟棄於道路兩側,全速前進,軍師已經在接應我們了。”
為首一人,身後打著“田”字大纛旗,應該是齊軍主將田盼了。
隨著田盼命令下達,士兵們紛紛將身上重物丟棄,全力奔逃。
半個時辰後,一支裝備精良,渾身散發著殺氣的軍隊,追擊而來。
為首一人身後打著“龐”字大纛旗,他身材魁梧,眼如鷹,鼻如鉤,生的一副刻薄模樣,章驁一見他,便握緊了拳頭。
“報上將軍,我們距離齊軍主力不足二十里,全力追擊,不到半個時辰就能追上,是否下令全力追擊?”
一名斥候跑到龐涓面前跪下,稟報軍情的同時,詢問接下來的命令。
龐涓微微一笑,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他不急不緩的說道:
“哼,不急。田盼已是甕中之鱉,他是逃不掉的,命令士卒埋鍋造飯,吃完了,再追不遲。”
章驁看著龐涓,心想此人果然有些本事,齊軍慌忙逃命,勢必不能吃飯,到了第二天體力不支,相信用不了多久就會被龐涓追上。
到那時,一方生龍活虎,一方飢腸轆轆,不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