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晨應該也清楚三賢王和太子之間的隔閡,所以這一路上表現得很生疏。
小狐狸微笑道:“管大人若有事就請先走吧,凌公子請留下。”
管晨望了我一眼,見我衝他點頭,只得出言先告辭。
“凌公子,抱歉!”小狐狸揮退左右,然後看著我,眼中似乎有些歉疚。
“草民不敢!”我退了一步,低著頭,以表示不敢接受。
我知道他是指他對我隱瞞身份的事,而我一開始對他是太子的身份就已經心知肚明,自然不會介意。
我介意的是,若他還是從前的小狐狸,是不會輕易就對我說出抱歉兩個字的。
他只會很臭屁的,轉彎抹角的向我示弱,然後在我才剛剛壓在他頭上那麼一點點的時候,又開始奮力反擊。
“我希望在沒有外人的時候,你還可以稱我作璃公子,或許我們還可以做朋友。”他說著,目光從我身上移開,看向更遠的天空。
我突然說不出話來。因為我猜不透他向我示好的目的是什麼。
是在挖角?還是說想從我這裡挖出一些內幕?
“你很像我一個……故友。”他斟酌了片刻,似乎終於敲定了那個人的定位。
我突然有種直覺,我覺得他說的那個人一定就是我。
直覺而已,沒來由的……
“那個人,他對你很重要?”我抬頭問他,竟然帶了些莫名的期待。
他怔了怔,目光看著遠處,突然展顏一笑:“不,普通朋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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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忍則忍】………
把皇帝賞賜的千兩黃金存進錢莊,然後回到王府,三賢王早已經得知我棄官而選黃金的事,雖然惱怒,但也沒說什麼。
想來他早已經明白,那日宴會上,我在做出冒犯之舉後,所說的那些憂國憂民的話,不過是權宜之計罷了。
我向來最怕麻煩了,又怎麼會自找苦吃,跑去當皇帝的狗腿呢?
所以,很多人自以為沒有看錯我,實際上卻一直是錯的。
就像小狐狸;
就像三賢王;
還有,杜三君。
我低著頭,手緊拽著自己的衣襬,儘量讓自己不要發抖得太厲害。
杜三君站在我面前,冷冷的看著我。
“你怎麼捨得來見我了?”他揹著雙手站我的身前,渾身散發著懾人的寒意,就彷彿是此刻正在我身上一點一點蔓延著的寒毒。
我張了張嘴,竟然沒說出話來。
用手搓了搓凍得僵硬的臉,我再次開口,聲音顫抖中帶著嘶啞:“卿顏來,請杜先生賜藥。”
“你倒是能忍,按照時日,你身上的寒毒應該發作兩天了吧,居然到今天才來見我。”他緩緩的轉過身去,不再看著我,“倒是讓我空等你好些天……”
“卿顏知道錯了,請先生饒過我這一次……”我已經沒有心思去顧及什麼臉面,鋪天蓋地的寒氣將我包圍了一般,我就像是沒有了毛皮的北極熊,只能忍受無止境的寒冷,無處可逃。
我不該好奇的,也不該懷疑杜三君所說的話。
那寒毒果真無人能忍受超過五日。
看看,我才忍了兩天,就成了這副德行。
只不過……
其實我至少還可以再忍一天,要不是怕被雲兒發現端倪,懶得到時候又浪費口舌去解釋什麼……
“原來你知道錯?那麼你果真是故意的了?!”他突然嘆了口氣,身上的寒意瞬間消失,“你知錯就好,下回不要再犯就是了。”他的聲音突然變得輕柔,彷彿前一刻我所見的全部都是假象。
他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