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在這裡遍地都是在蜀國確實稀缺,白子畫第一次發現,自己的女兒有著這樣的天賦,“那你剛才在飛星殿,你看過的基本秘籍,你都記得?”
“是呀,弄吟也覺得奇怪,平日裡看見這些文字甚是頭痛,怎麼也記不住,可是方才在飛星殿裡,受了一箭,腦子裡頓時清明瞭,看什麼都記得真切!”
這不可能,白子畫用手試探畫弄吟的功力,這一試也嚇壞了自己,這丫頭居然有這麼深的內力,雖然若影若現,但是白子畫知道,這內力絕非一般,即便是看了些秘籍,讀了些心法,也不可能一夕之間有如此內力,檢視那箭矢所致的傷口,發現沒有絲毫印跡了,他心中有了一絲絲疑慮,想嘗試卻又擔心。
畫弄吟卻似乎能夠讀懂一般,她何時能通曉人意讀懂人心,這本事何時學的,怕是自己也說不出一二。
“爹爹想傷我?”
白子畫一怔,這丫頭居然能夠知道自己的一絲絲不成形的想法,到底是什麼讓弄吟有了這些巨大的變化。
“為父只想確定你現在是否已然是不傷之身,你摸摸看你的淚痣,昨日的箭矢之傷是否還有疼痛,才一日,便已經看不出任何疤痕印跡了!”
“真的嗎?”畫弄吟只知道沒有痛的感覺,卻渾然不知這傷疤何時癒合,這一系列的疑問好奇,她也是不解,剛想問問金剛絲,卻發現金剛絲不見了。
“我的金剛絲呢?”畫弄吟摸遍全身,還是沒有找到,難不成丟在了飛星殿?
“我在你的腦子裡!”金剛絲的聲音很微弱,在弄吟的腦袋裡,他不敢動作太大,引起主人的不適。
“你在我腦袋裡幹什麼?趕緊出來……”
“此時我不能出來,不然以你現在的狀況,你無法承受身體的巨大變化!”這些話只有畫弄吟才能聽到,白子畫看著眼前的畫弄吟一直在自言自語,明白了她肯定是與誰交流,他想知道,不僅僅是好奇。
他不是傻子,如果真的是不傷之軀,那麼意味著,她的女兒是遺傳了母親的神力,只有擁有這神力才能解釋這些匪夷所思的變化。可是,這神力當初掀起了多少大的波瀾他最清楚不過。原本還想將草藥整理好,速速回長留的,可是如今,長留山是不能回去了,現在情況不明,貿然回去,萬一被各大門派知道,畫弄吟身負神力,那後果不堪設想。
☆、九酒鎮(1)
東方彧卿等了幾日,實在按耐不住,乘著特快馬車帶著宿芊往西域去了,這馬並非一般的馬匹,這馬從小就以稀有藥材為食,東方彧卿時不時還用奇門妙方給這馬兒運氣輸送內力,所以即便是世上少有的千里馬也不能與此馬相提並論,它的速度和體力是千里馬的十倍有餘,只不過尋常馬吃點雜草就能滿足,而這馬脾氣很大,不是上等的藥草,他連眼睛都不抬一下。
東方彧卿自然是知道這馬兒的脾氣,所以才會給他取名為“挑剔”,自己的乾糧都沒帶多少,車子裡大包小包的全是它的吃食。不過眼下要趕上御劍而行的父女倆,不好好犒勞犒勞挑剔那一路上的大好時光要欣賞到何年何月。
有宿遷在,東方彧卿不怕找不到畫弄吟,拼接彼此的感應,宿芊每一日都覺得比之前更近了,這一天,他們依舊是往西域的方向去,但是宿芊卻覺得不對,挑剔越是加速,宿芊就越覺得不對勁,“東方哥哥宿芊覺得這馬兒越跑,我與弄吟的感覺卻似在減弱,莫不是弄吟他們已在此處附近,我們是不是應該停下來去找找?”
“那聽你的!”畢竟宿芊和弄吟有感應,盲目的趕路萬一錯過了,又是幾萬幾萬的路程,正好也能讓挑剔歇歇腳。
白子畫和畫弄吟來到一個叫九酒鎮的地方,衣襟去就能問道濃郁的酒香,大街上的人,人來人往,一個個臉色通紅,像是都喝的大醉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