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宏德他倆來到沼澤地邊緣,放眼望去灰濛濛的能見度只有百米距離。李鐵柱保守估計他們至少要穿越五里寬的沼澤區才能登島。呂大牙和張宏德穿上特製的犀牛皮長褲,帶上犀牛皮長手套,又吃了一些用於解毒的神藥,二人才一腳踩入沼澤裡走向毒島。
他們手裡都拿著一根量天尺,每走一步都要插一下前面沼澤探路,防止淤泥太深,掉進去腿拔不出來不說還會有生命危險。張宏德走在前面,呂大牙在後面跟著,淤泥到膝蓋左右。期間最難聞的就是淤泥散發的腐臭味,特別是腳拔出來的時候,更是濃郁。淤泥裡有許多水蛭和爬蟲,順著皮褲往上爬,他倆每過一段時間都要清理一番,水蛭還好,無非就是吸點血,但爬蟲不同,一旦被咬奇癢無比,如果再有劇毒的話,雖然神藥能解,但身體會非常虛弱,跨越沼澤區非常耗費體力,體力透支會成大問題。張宏德二人寧願走得慢一點,也要防止毒蟲襲擊。
二人走了大約一里的距離,時間就到了中午,倆人隨便吃了點牛肉乾鍋盔繼續趕路。中午溫度逐漸升高,淤泥的臭味越來越濃,張宏德還能忍受,而呂大牙已經被燻得吐了幾次,張宏德又拿出幾樣清心補氣解毒的神藥給他服下,才舒服了一點兒。張宏德把自己的棉衣撕成兩瓣,撒上點水,遞給呂大牙一半。二人把棉衣綁在頭上只露出倆眼睛,由於棉衣對空氣起到一定的過濾作用,鼻子通透了許多。
二人繼續艱難地往前走,期間遇到一條手腕粗的斑斕紅花蛇,長蛇看到活物後在沼澤裡跑得飛快,在距離張宏德二人還有五米左右的距離停了下來。大蛇吐出長信子,遠遠的都能聞到它身上的腥臭味兒。呂大牙在後面嚇得瑟瑟發抖,張宏德卻一臉鎮靜,時刻注意著蛇的細微變化。看到蛇突然掉頭向後面游去,呂大牙大鬆一口氣,說了一句老天保佑。呂大牙還沒把祈禱的手放下來,長蛇又突然調轉方向,向張宏德他們飛奔過來,呂大牙嚇得一屁股坐在淤泥上起不來了,張宏德一把抓住他,不能讓他躺在淤泥裡面,否則那些小爬蟲也夠他喝一壺的。長蛇在距離二人還有五米左右的時候一躍而起,吐出長信子,張著臭得令人作嘔的血盆大口呼嘯而來,張宏德隨手把翠匕甩了出去,長蛇從蛇信子到蛇尾一劈兩半,而蛇由於慣性最終落在二人面前。蛇肉發黑裡面長滿了米粒大小的白蟲,隨著長蛇死亡,白色小蟲蠕動著那肥胖的身體地鑽進了淤泥裡。呂大牙被張宏德拽起,張宏德撿起翠匕收起來,二人趕快離開這片區域,再待一會兒別說呂大牙就是張宏德都要被蛇的臭味燻暈了過去!
二人艱難行走著,天已經快黑了,沿途張宏德收集了一些沼澤裡面植物的枯枝,留著天黑做火把用,呂大牙也撿了一下背在身上。二人運氣不錯,在前面竟然發現了一棵枯死的大樹,倆人瞬間來了精神,特別是呂大牙哪還有一點兒萎靡的氣息,生龍活虎地邁開步子走去,看得張宏德驚訝不已。呂大牙好像天生猴屬性,別看他穿著笨重的犀牛皮褲,爬樹真是一個順溜,蹭蹭蹭幾下就爬到一個樹杈上坐了下來。張宏德緊隨其後,也找了一個樹杈子坐了下來。
倆人把褲子脫了下來,甩乾淨上面的淤泥和爬蟲後掛在了邊上的樹枝上。這是棵樟樹,具有天然的驅蟲功效,呂大牙嘖嘖稱奇覺得不可思議,張宏德卻說這恰好反映萬物相生相剋的道理。毒蟲的問題解決了,如果能解決掉毒物長蛇這類麻煩晚上便能睡個好覺。他倆想到的辦法是升火,有火在這些毒物就不敢靠近,但火怎麼生起來就成了問題。
下面是沼澤肯定不適合,還是呂大牙有經驗,他拿出摸金鏟爬到樹幹中央,把錐子部分往樹幹裡使勁一插,再拿出他隨手攜帶的小錘子,噹噹噹把摸金鏟有砸進去幾分使其固定牢靠。同樣的方法,呂大牙接過張宏德的摸金鏟,在對稱的另一側固定,這樣兩邊點火就不會燒到樹木,他們只需要折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