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父母心,兒子是媽的心頭肉,誰的兒子受了欺負這當媽的不心疼呢?
胡副局長首先上前來,婉言相勸陳雲芬,好一陣稍為平熄了她的怒火後,這就把事情的經過向她說了一遍。
陳雲芬只聽了一半便再次發作起來,大聲嚷嚷道:“我不管是誰先動的手,現在孩子受傷了,你們必須馬上將人送到醫院去。”
所長走上前來,訕訕的道:“陳秘書,這是上面領導的指示,先錄口供,然後再驗傷……”
陳雲芬怒目相視,咄咄逼人的問:“領導的指示?你倒是給我說說哪個領導?”
所長也被她這種態度惹得有些惱,因為陳雲芬雖然是副市長秘書,是市裡的領導,但並不是他的直管上司,還管不到他的工作,他也沒有必要向他作什麼彙報。所以就不再吱聲。
胡副局長卻感覺這事有點不對勁,拉過所長悄聲問:“這件事上面的領導過問了?是分局的哪個領導?”
所長壓低聲音道:“不是分局,是市局。”
胡副局長被嚇了一跳,“這……”
所長又補充道:“胡局,市局的領導親自過問,我們也很難做,你要不勸勸陳秘書,讓她熄熄怒,我先找法醫來給他們驗傷治傷,別的事情,等另外一位當事人到場後,咱們再商量。”
胡副局長也意識到這事非同小同,另外那個當事人的背景恐怕不是一般深厚,從人家現在還沒到場就可見非同一般,於是就點點頭,上前來輕拉一下陳雲芬,“陳秘書,咱們……”
陳雲芬的情緒卻很激動,跟本就不聽他的,而是繼續衝所長與指導員喝問道:“你們倒是給我說說,哪個領導讓你們這樣做的?我兒子的傷勢要是在你們派出所被耽誤了,誰負責,你們負責,還是給你們下命令的領導負責?”
所長與指導員面面相覷,不知該如何回答。
正鬧得不可收拾的時候,警車的呼嘯聲在外面響起。
西門耀銘終於結束了四個小時的行為藝術表演,來派出所錄口供了。
儘管這個時時西門耀銘已經鼻青臉腫,蓬頭垢面,衣服也被撕扯得一條條,看起來像個乞丐一樣,可他並不是被民警壓著進來的,而是抬頭挺胸,趾高氣昂的大搖大擺走進來,後面的民警彷彿成了他的跟班似的。
所長雖然沒有親臨現場,但一看這模樣便心中有數了,忙對正在大呼小叫的陳雲芬道:“陳秘書,另一個當事人到了!”
陳雲芬抬眼看去,發現走進來的竟然是一個乞丐模樣的年輕男人,而自己的兒子竟然就讓這樣的一個人打了,當場就兇性大發,撲上去就要大耳光刮西門耀銘。
旁邊的民警在猝不及防之下也沒攔住他,補她徑直撲到了西門耀銘面前。
西門耀銘雖然受傷不輕,但也絕不是一個潑婦可以欺負的,而在他的做人準則裡面也沒有不打女人這一條,所以在看到一個女人張牙舞爪的撲上來的時候,當即就先下手為強的一巴掌揮了出去。
“啪!”的一聲響,陳雲芬的臉上捱了一個大大的耳光。
打完人之後,西門耀銘還聳了聳肩,衝周圍的民警道:“你們看到了,是她先要傷害我,我是被迫正當防衛的。”
一班民警哭笑不得,捱了打的陳雲芬卻像發了瘋似的嚎叫著撲了上去,“你敢打我,我跟你拼了,我跟你拼了!”
不過這個時候,民警哪能再容她撲上去,紛紛搶上前去拉扯住他。
場面,又一次變得混亂不堪起來。
“鬧什麼?”一聲輕喝,從門口傳來。
眾人抬眼看去,只見一個衣著華貴,年約四十來歲的女人從門口走進來,而跟在她後面的,竟然是市局的趙旭趙副局長。
看見這個女人,陳雲芬當場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