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爾先生的光,不妨拜一拜他的雕像。呵呵,想不到諾貝爾先生還喜歡音樂,這豎琴肯定彈得不錯。”
旁邊的小蝦米捅了捅他的腰眼,低聲說道:“大頭叔叔不要亂說話,這個雕像是古希臘神話中的歌手俄耳甫斯,不是諾貝爾先生。”
唐積德也不覺老臉一紅,偷眼四下望望,還好周圍沒有記者,要不然就太丟人了。
不過看到野雞嘎巴嘴,似乎有話要說,唐積德對這個大嘴巴深懷戒心,連忙威脅道:“你要是敢說話我就立刻把你的嘴綁上!”
野雞晃晃腦袋:“俺想說的是,看到這座雕像,就彷彿能聆聽到來自愛琴海飄渺的歌聲,肯定是出自大師的手筆,不會是諾貝爾先生親手雕刻的吧?”
唐積德索性扭過頭,不再搭理這傢伙。在工作人員的引領下,他們進入了藍廳,這裡雖然不能和維也納的金色大廳相媲美,但是每年一屆的諾獎頒獎典禮,卻也使得藍廳享譽世界。不知道有多少傑出的人物曾經在這裡出出進進。
踏著前輩們的足跡,唐積德也十分榮幸地進入藍廳,即便是他這樣沒心沒肺的傢伙,也感覺到了那種厚重的文化積澱,腳步變得凝重起來。因為一個多世紀以來,幾乎所有人類社會的精華都曾經在這裡展現,叫人不得不心生敬畏。
會場幾乎是座無虛席,除了最前排獲獎者的坐席和瑞典皇室成員的座位預留出來以外。一雙雙羨慕尊崇的目光望過來,人們都用他們的眼神,表達著發自內心的敬意,目送著獲獎者步入後臺。
剩下的親友團也在前幾排就坐,野雞蹲在椅子背上,左顧右盼瞧熱鬧,而大星則穿著一身燕尾服,像模像樣地端坐在椅子上,頗有點正襟危坐的意思,比周圍那些紳士還顯得紳士。
“瓦西里,你是母的,應該穿裙子。”野雞的嘴是閒不住的,先開始揭老底。
大星伸出手指放在大嘴唇子上,然後噓了一聲。因為在這個時候,前排已經有人開始就坐,都是王室成員,包括那位國王陛下在內。
前排一位穿著晚禮服的女子側過身,悄悄跟野雞和大星打了個招呼,正是那位瑞典公主。野雞可不管這個那個的,扯著破鑼嗓子喊了一聲:“公主殿下,今天你也來領獎嗎?可惜的是,諾貝爾沒有設立洋娃娃獎啊。”
這下就連古斯塔夫家族現任國王都回頭看了一眼,然後低聲跟身邊的人說:“這就是那隻能說會道的鸚鵡?”
野雞也不含糊:“老頭兒,還算你沒有老眼昏花,要不要來點椰棗嚐嚐,一邊吃零食一邊開會,有助於防止老年痴呆症。”
野雞雖然聰明,但是也沒有想到前邊的老頭就是國王,因為對方並沒有戴著什麼王冠之類,和周圍的其他人一樣,也都是一身禮服,還戴著個眼鏡,雪白的頭髮整理得一絲不苟,就跟個老學者似的。
“這位是我的父王。”瑞典公主不得不提醒野雞一下,免得這傢伙的大嘴說出更難聽的話語。
事實證明,她還是不大瞭解野雞,這傢伙心裡可沒有什麼敬畏王權的意識。在吃了一枚椰棗之後,又開了腔:“老頭兒,當國王的感覺如何,我有時候也曾經想過,回到亞馬遜,當大金剛鸚鵡的王者。”
“你是一隻很有抱負的鸚鵡,希望你能獲得成功。”如果要是在別的場合,國王倒是不介意和野雞多聊一會兒,不過現在嘛,可不是侃大山的時候。
不過野雞的話匣子一旦開啟,就勢如濤濤流水,一發而不可收拾,它喋喋不休地談論著有關“野雞獎”的話題,最後,好幾位王室成員都參與到討論之中。
看到秩序有點亂,小蝦米最後站了出來,拍拍野雞的後背:“你的野雞獎等以後再說,現在先看諾貝爾獎。”
野雞這才聽話地點點頭,心裡開始琢磨起來:不過俺一定要早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