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量天尊!”
蒼老嘶啞的嗓音從刑室傳進了公事房內,朱祁鎮眼皮動了動,看向屋外。
“老雜毛,都什麼時候了還特麼唸經呢!”一聲呵斥,東嶽真人被幾個孔武有力的暗衛強拖著綁在了刑架上。
“你很冷嗎?”一聲陰柔的聲音從對面的陰影裡傳了出來。
“哼!”東嶽真人冷笑一聲,算是回應了。
“不冷你為什麼發抖?”陰柔的聲音再次響起。
“給我藥!”東嶽真人開始扭動著身體,臉上慢慢有了痛苦之色。
“不給!”
“給我藥!給我藥!”東嶽真人低聲嘶吼道。
“想要藥,可以,只要你把自己知道的全說出來,藥啊,呵呵,管夠!”
“你…你…妄想…啊!癢,疼,疼死了,我的腦袋…要…要炸了…”
“知道這倆月為什麼別人都提審了,唯獨留下你這個老東西嗎?”侯寶從陰影中探出腦袋,面無表情的問道。
“你…你是小皇帝身邊的狗太監?!”東嶽真人睜大了雙眼,怒道。
“呦,你倒是有點見識,不過你剛才對皇爺不敬,我可很不高興!”
說著,一個暗衛會意,手中的鞭子使勁的揮了揮,又放在了一旁一盆紅色的水裡浸泡了片刻。
“輕點打,別打死了!”侯寶又道。
“算了,趕緊審!”一道年輕的聲音飄來,侯寶對著聲音來的方向一躬身,隨即揮手讓暗衛退了下去。
“你的主子也來了,哈哈哈,道爺我總算沒白等,哈哈哈!”
“你在等朕?”朱祁鎮的聲音從公事房內傳了出來。
“是…我就是在等你,明興皇帝朱祁鎮!”
“看來你有話說!”朱祁鎮出現在了門口,冷冷的看著因毒癮發作而面色猙獰的東嶽老道。
“我…我當然有話說…給我藥,我就說!”
“朕從來不受別人的威脅!你還沒有資格跟朕談條件!”說著,朱祁鎮轉身,又隱沒在了漆黑的公事房內。
“我…我有你想知道的一切!”
“你不說,朕早晚也會知道!”
“我要藥,給我藥…啊,癢…癢…”
侯寶看了看公事房,隨即走到刑架前,笑道:“你以為你不說,我們就什麼不知道了?這賊啊,就是賊,永遠只配躲在陰暗裡,見光必死!”
說著,他拿起火爐裡已經被燒紅的烙鐵,舉到東嶽老道的胸前比劃了幾下,又道:“老道,咱家給你講個故事,五十年前,蘇州名門望族周家家主周?,為了他死後周家能長盛不衰,將億萬家財平均分給了他的五個兒子!”
“周?的這五個兒子中,除了老大周繼祖老二週繼業是他的嫡子外,其它的三個兒子均是側室所生,哎呀,這天有不測風雲,沒想到五年後,也就是洪武二十三年,李善長、胡惟庸逆案發生,周家老大周繼祖的女兒因為是胡惟庸的小妾而涉案其中,周家遂被牽連其中並被判了個滿門抄斬。”
說到這,侯寶看了看神情明顯激動的東嶽老道,笑了笑道:“彆著急,咱家這剛說了一半。”
“可沒想到,周家最小的庶子周繼宗在官兵到來之前被其奶孃給救走了。當時的北鎮撫司錦衣衛指揮使毛驤也因和胡惟庸走的近被牽連入獄,據說是因為他在追查周家失蹤的小兒子周繼宗時故意放走了他而獲罪的。”
“後來,胡、李逆案中,周家滿門被被抄斬,唯獨周繼宗消失,從那以後這個周繼宗好像清空消失了一般。可俗話說天網恢恢疏而不漏,洪武三十年時,秦淮河畔的朝天觀內突然湧進了一群錦衣衛要捉拿逆賊,當時帶隊的錦衣衛就是指揮使蔣瓛,可不知怎得,竟然走漏了訊息,錦衣衛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