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喃喃自語,神情摻著懼色。
他緩緩地走到圓桌旁,思忖著她究竟會上哪兒去,該不會又跑到客棧去了吧?
還是跑回傅府?
但,不管如何,他得無去找她再說。
剛往房門定,腳卻不小心踢著擱在衣櫃前的妝奩,險些絆倒。
臧或炎微惱地踹了妝奩一腳,一踢竟然踢開了蓋子,他趕緊將蓋子蓋上,卻又驀地開啟。
“收得這般整齊……”妝奩裡頭,什麼東西全都收拾得有條有理……不,根本就像是碰部沒碰過,好似盤算著隨時準備要走,遂從沒將裡頭的東西給取出。
她要走?
她是在逼他休妻,好讓自己可以有個名目回傅府?換言之,她根本就不想出嫁,她根本在等待時機離開?
驚覺到這一件事,臧或炎駭然地蓋上蓋子,二話不說地往外狂奔。
☆ ☆ ☆
“哎呀,已經這麼晚了,我得要走了。”
西苑主屋偏廳裡傳來傅廷鳳的鬼叫聲,她急忙起身,卻發覺身旁的人無動於衷,低頭瞅著她,探手在她面前揮著。
“珏凰,我要走了,你在發什麼呆?”
驀地,傅珏凰回過神來,抬眼睇著她,不自覺地扯出一抹乾笑。
“你要回去了?不再多待一會兒?”
“時候不早了。”傅廷鳳指了指外頭。
她睇了外頭一眼,才驚覺時候真是不早了,她怎麼壓根兒沒發覺?
“你要回去了?”
“嗯。”點了點頭,臨走前,傅珏凰不由得又回過頭。“珏凰,你是不是有心事啊?”
她微詫地挑起眉,勾笑道:“沒有。”
“可我覺得你今兒個一整天都魂不守舍的。”唉,這樣也叫沒事嗎?“好吧,如果你有什麼事,記得要告知我一聲,我先走了。”
睇著傅廷鳳離去的慌張身影,她不禁覺得有些好笑。
大姐和姐夫算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吧,向來放蕩極了的大姐被姐夫吃得死死的,儘管沒待在濱東樓,卻時時注意著時間,天曉得儘管身處不同院落,但她們依舊是住在同一座宅子裡啊,她在怕什麼?
沒想到向來天不怕地不怕的大姐,竟也有落到這種處境的時候,真是一物剋一物。
而她自個兒……真是笑不出來。
那人,到現在還不見人影哩。
哼,還說什麼晚些他會找她一敘……敘什麼?八成是在溫柔鄉里和別的女人敘吧!
莫名其妙地丟下句話,逼得她直往他的話裡鑽,想要鑽出他話底的意思,搞得自己心神不寧,真是可笑極了。
身子往椅背三菲,她不禁勾唇笑得自嘲。
人家不過是隨口說說的推託之辭,她竟細思得這般認真。
垂眸笑得淒涼,正打算要起身回房時,突地,聽到陣陣凌亂的腳步聲直奔而來,她不由得走到門邊探看。
該不會是大姐吧,大姐是個東南西北部分不清的人,說不準找不著回濱東樓的路,所以又踅回討救兵。
她倚門等著,突覺這腳步聲不像是大姐的,正蹙眉思忖,卻見一抹灰黑的身影自拱門裡竄出,下一刻便將她摟進懷裡,她正要開口喊人,卻發覺這摟著她的懷抱是如此的熟悉。
☆ ☆ ☆
“珏凰、珏凰……”
摟著她的臧或炎啞聲喊著她的閨名,聲聲淒厲心碎,喊得池的心都軟了;而他的雙臂發狠地將她箝緊,幾乎快要揉斷她的筋骨,彷若要將她揉進他的身體裡。
這男人到底在玩什麼把戲?
想要弄她?調戲她?他以為這樣很好玩嗎?
“臧或炎……”她咬緊牙關,忍住滿眶的熱意,正要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