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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一口氣,連忙欠身,拎著張手簡快步離開。

坐在院落西側的近水亭臺裡,傅珏凰睇著蜜兒離去的身影,這才調開視線,無神地望著一片花海綠蔭,心裡卻沒半點賞景情緒,反倒是直思忖著昨夜尚未釐出頭緒的情愫。

她不斷抽絲剝繭,然而,那底部卻是糾結得極緊,軟她完全厘不清。

她究竟是怎麼回事?競將心思全部擱到他身上去了,那等下流之輩,哪裡需要她這般費心?

他愛風流就儘管去吧,橫豎夫妻不就是這麼過一輩子。

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依舊過日子,她何苦為難自己、折騰自己?

她在這兒想得頭疼,他卻不知在何方縱情尋歡,天底下怎會有這刪可笑的事?

她該要放寬心懷,壓根兒不該管這些日子他究竟是在哪裡過夜,不該管在碧樓的那些花娘長得是什麼的面貌,不該管他昨夜離開之後究竟上哪兒去……

該死,她的心又疼了,這究竟是什麼病症?

“唷,這不是二夫人嗎?”

陌生的聲響自身後傳來,教她渾身一顫,屬於女人的強烈直覺告訴她,來者絕非善類。

傅珏凰緩緩回過身,她直視著來者,淡淡地勾起戲譫的笑,“這是哪兒來的花娘,怎麼會跑到我這兒來了?是跑錯地方嗎?要不要我好心地告訴你,碧樓在什麼地方?”

來者一身輕薄紗衣,幾乎袒胸露乳,春光乍現,如此不正經的穿著打扮,若說她是大家閨秀,怕是不會有人相信,再說她身上廉價的脂粉味……她不知聞過幾回了,多少分辨得出一二。

她就是近來和那笨蛋攪和在一塊兒的花娘吧?

那名妖嬈女子臉色一僵,隨即不甘示弱地哼笑兩聲。“你儘管再撒潑吧,早晚這兒會成了我的地方,你就趁現不再多瞧幾眼吧,就怕往後再也沒有你的駐足之地。”

聞言,傅珏凰不禁漾起滿臉笑意。“你叫什麼名字?”

“本姑娘名喚石榴,是豔閣的頭號花魁。”

“頭號花魁長這樣?”她不禁又笑了。

唉,這銷金窩的第一美人也不過爾爾,真不知道那些男人擠得頭破血流,爭著一睹丰采的傻勁究竟是打哪兒冒出來的。

“你……”她竟敢笑她。

“你也不瞧瞧自個兒的樣子,就憑你也想要同我搶正室的位置?”話到一半,傅珏凰忍不住地笑了起來。

好個花娘,竟敢大言不慚地說這地方往後會是她的,了得,可惜遇上了她,絕對要她敗興而歸。

“你在笑什麼?”一旁的石榴羞憤地瞪著她。

“我在笑有人不自量力。”真是太可笑了。

不自量力?她勉為其難地勾起迷人的笑,嬌嗲地道:“二爺疼我,他為了疼我,他什麼都會給我。”

“他說的?”心頭彷若遭了重擊,她卻倨傲得不飲去笑意。

“當然,而且二爺還同我說了個秘密。”石榴笑得很賊。

“秘密?”

“對,二爺同我說了,他壓根兒不想要迎娶你人府,只是不知道怎地,就是陰錯陽差的出了問題。”睇著傅珏凰有些受傷的嘴臉,石榴笑得可樂了。“二爺每每摟著我時,總說他其實不想要這婚事,總說他要迎娶的女子根本就不是你!”

最後一句話彷如化為利刃,狠狠地扎進傅珏凰的心窩,扎得她心底一片血肉模糊,卻硬是不肯在她面前示弱。

他想迎娶的人不是她,壓根兒不想娶她……這話中有話,軟她不由得想起洞房花燭夜時,他掀開蓋頭時驚詫不已的嘴臉。難不成大姐的偷天換日之計,是教他給破壞的?

倘若是如此,似乎倒也挺合理的。或許,打從一開始,他想要迎娶的便大姐,卻因為大姐的計策,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