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么么發現這些個肚子裡有墨水的腦補是真的一個頂倆。她有些無奈的抬了手,“都起來吧,我還有正事問你們。”
……
一行人走進了房間,那個年輕女人張羅著忙去泡了茶端上來,然後就站在了楊飛翰身後,默默給他擦著脖頸上破皮流出來的膿液。
不用墓么么開口,喻元就知道她想問什麼,一五一十地儘可能詳細地把事情的經過說了清楚。的確與她猜想的過程差不多,倆人很快就在呂然的老家找到了已經淪落為乞丐的呂然,並且帶著呂然直接回到了臨仙門與他們對峙要臨仙門交出潘宏飛。臨仙門假意同意幫他們,並帶他們去見了香琦仙子。但他們兩個人太過單純,被香琦仙子兩句話就套出來了他們二人帶呂然出來沒有別人知道。香琦仙子當場變臉,直接當場殺了呂然。他們又怒又驚,告訴香琦仙子疏紅苑從部定不會善罷甘休,等回到從部定要稟於奏雲舒郡主、稟於正部知曉此事。
“後面,我們就失去了知覺……”喻元的臉色有些發苦。“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就看到了虯角仙人和那幾個魔修。但是,小子愚鈍,沒有看清楚那魔修的長相,也無法證明真的有魔修。”
“嗯。”經過和墓么么想的沒什麼區別。楊飛翰和喻元若非報出她的名字,想必臨仙門也不至於下如此的狠手摺磨他們兩人。她端起茶盞,輕輕吹了口茶氣,交代道,“魔修這個事,臨仙門已經全部推給了虯角仙翁一人身上,而他業已伏誅。所以就算你們能證明那幾個魔修的存在,也無法將他們和臨仙門聯絡到一起,沒有什麼必要去追究此事了。”
喻元的神色暗淡了很多,但他忽然抬起頭來,說道,“郡主,說起來,有一件事,可能不是很重要,但……我還是覺得有必要告訴您。”喻元有些遲疑,看了看楊飛翰,在他眼神裡得到肯定之後,說道,“臨仙門似乎又在暗中籌謀著什麼。”
墓么么端著茶盞的手微微一頓,復而笑了起來,“這十族十/七大宗三十二宗門,哪一個暗地裡不籌謀些東西的?更何況還是臨仙門呢。”
“不是,郡主。”喻元更加吞吞吐吐了。
那年輕女人站了起來,把門窗都關好之後,自己退了出去。“孩子哭了,我去哄一下。”
“有話就說。”年豐有些急了。
“我被他們丟出臨仙門之前,他們以為我失去了意識,但那會我還有點意識,模模糊糊聽到一個人的名字。”
“誰。”墓么么噙了口茶。
“……即墨鳴。”喻元回答。
說起來,口中的這口茶,後味有些意思,她掀起眼簾來,“即墨家之前滅門,次子即墨鳴被藺門主保了下來,這並非什麼秘密,你聽到他的名字,不算稀奇。”
“不是。”喻元說道。
“那是?”
“我……”喻元沉默了半晌,“我聽到他們喊即墨鳴——少門主。”
墓么么淺淺地把這口茶嚥了進去,垂目笑讚道,“好茶。”
“啊?”喻元愣了下,“這是飛翰老家的茶葉,您要喜歡……”
楊飛翰張著嘴,指著一旁的櫥櫃,意思讓喻元快去拿點給郡主帶走。
“楊飛翰。”墓么么的目光也跟著落在他的身上,“衛幼蓉是個好姑娘,心性堅韌,聰慧得體,賢惠持家——對你也有心。看得出來,你也喜歡她。”
楊飛翰的臉瞬間漲的通紅。
“哈哈。”喻元一邊翻箱倒櫃地找著茶葉,一邊說道,“飛翰還死不承認呢,嘖嘖,一下就讓郡主看出來了吧。”
楊飛翰有些苦澀地垂下頭,看起來很是頹喪。
墓么么這時站了起來,提起裙襬整了一下,“如此看來,臨仙門一案,已在今日此房間內徹底完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