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茶摟著他的脖子,羞憤惱怒,「不穿了。」
於故拍拍她的後腰,「也可以。」
茶茶又從他腿上爬起來,「你的感冒藥在哪裡呀?」
「抽屜裡。」
「有熱水嗎?」
於故握住她的手腕,「別折騰了,晚上吃過藥了,不用再吃。」
他抱著她坐在自己的身上,透著病弱的美感,他絕口不問這些日子沈執有沒有對她做什麼,就當沒發生過這件事。
於故的內心已經被現實狠狠撕裂過幾回,撕裂過後趨近死寂般的平靜。
有時候他在實驗室裡做實驗到傍晚,突然之間會不知道自己幹什麼。
抬頭看著玻璃窗外的景象,總感覺窗外有個人在等他。
他滿懷期待的走出去,那裡又什麼都不見了。
於故甚至想過最壞的打算。
他可能永遠都找不到她。
又或許過去很久之後,她再出現在他面前,會笑著告訴她,她和沈執重修於好了。
所以現在她好好的回來,於故已經感到萬幸。
他不會問,除非她自己願意提。
他也不會介意任何發生過的事情。
茶茶發現於故好像比自己……還要慌張,雖然表面不動聲色,穩如泰山。
但他似乎沒什麼安全感。
所以晚上關燈入睡之後,茶茶主動爬到他身上,黑暗中視線不清不楚,她憑藉感覺去親他。
於故輕輕推開她。
茶茶當下就愣住了,一時間沒有反應,也不知道該有什麼反應。
他這是,嫌棄她了嗎?
茶茶眼睛一下就酸的不行,她忍了又忍,她問:「為什麼推開我?」
於故呼吸微微加重。
「你是不是變心了?就三個月,你也不愛我了嗎?」
於故艱難坐起來,借著微弱的月光看見她要哭不哭委屈巴巴的樣子好笑又可憐,他的嗓子還是啞的,「我生病了,會傳染給你。」
他替她整理好身上的白襯衫,一絲不苟幫她繫好最上面的紐扣,「怪我好不好?我不該推你,別難過了。」
人好像就是這樣,自己安慰自己就總能憋出眼淚,聽見安慰,就繃不住了。
她本來就是驚弓之鳥,禁不起嚇也禁不起他的溫柔。
茶茶趴在他的肩頭,埋在他的頸窩小聲嗚咽,等紓解好情緒,她重新抬起臉,擦了擦紅潤的眼睛,她說:「你不能變心,也不能拋棄我。」
「我怎麼捨得?」
茶茶躺了回去,蓋好被子後,把臉悶在裡面別彆扭扭地說:「我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和沈執沒發生什麼。」
於故表現淡定,「嗯。」
茶茶氣的又坐起來,「你就嗯一聲!?」
「茶茶,對我來說,別的事情真的都不值一提,只要你還好好地在我身邊,那些事不重要,我也不介意。」於故親了她的臉頰,「只要你心裡的人是我,你愛我,這就夠了。」
茶茶聽完很是感動,而後忽然冒出一句:「你沒有說想我。」
有些思念,是無法說出口的。
太沉太重,沒有什麼詞彙能表達他的心境。
語言描述不出他這三個月的反覆絕望。
他恨不得生吃了沈執的同時,也開始痛恨自己的自傲,後悔他起初不該那麼得意洋洋在沈執面前炫耀。
於故問:「你想聽?」
茶茶嘴硬,「也沒有很想。」
於故在她耳畔呢喃,「以後每天都和你說,我好想你。」
溫柔又嘶啞的嗓音,聽上去比平時多了難以言喻的色氣和磁性。
茶茶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