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她腹部難受嗎?她說隱隱的感覺,但不似以前能夠痛出汗水。
凱茵倒是體貼起宋校,面對無疾而終的情事怕他身體不適,他似有委屈,將她擁緊,親了又親,聲音非常輕細:“是有不適,那又能怎麼辦?”
太太經期五天左右,有的等了。
樓頂的小閣樓,年輕夫妻相擁而眠,宋校很快睡去了,均勻的呼吸灑在她頸後,溫溫熱熱,凱茵卻一直睡不下去,她睜著眼睛看著書桌上那盞檯燈,幽藍色的光不會影響人的睡眠,在這有風穿梭的夜間,倒像一處心安的燈塔。
這天傍晚,秦嶺在家院的草坪間拾到一塊玉觀音,紅繩已被兩條牧羊犬咬斷;再遲一些的時候,T市蔣家,蔣繁碧與魏國林發生了口嘴爭執,二層樓梯三十幾級臺階,蔣繁碧摔了下來。
當這些事情發生的時候,凱茵陪宋校,正在酒店與好戰友們相見,談天說地,心身暢快。
第二天,北京下了雨,淅淅瀝瀝的秋雨裹夾著涼意,從未關闔的小木窗中敲打床頭,宋校臉頰落了雨,他醒來後第一件事抱著凱茵離開這裡。
二樓臥室本是婚房,鋪就火紅色的喜被,支起水綢紅的紗幔,像古代令君王不早朝的芙蓉暖帳,七情六yu溢滿其間,凱茵被宋校放在了那床幾乎燃燒起來的喜被上。
她睡的仍香,宋校卻已經隻身返回小閣樓,關閉木窗,拾起他與凱茵的衣物,在再次回來。
待凱茵幽幽睜開一隻眼睛時,已經聽見盥洗室清清的水流聲,他在剃鬚。
這場雨下到了午後
,一般雨天,人心懶散,又是國慶悠悠長假,家人們各自做著自己的閒事。
凱茵與宋校沒有回小樓,主樓他與她的臥室,同樣一床顏色豔麗的喜被,新婚的擺設填滿每一個角落,中國紅異常耀眼,凱茵在浴室換衛生巾,宋校接到T市的一通來電。
時間是午後一點十分,北京秋雨連連,T市卻是一輪耀眼的金日,雲姨在電。話那端說:“校校,你媽媽被魏國林打了。”
宋校結束了通話,他將手機揣回休閒褲口袋轉身離開了臥室。
走廊盡頭有外掛露臺,他去了那裡,點了一根菸面無表情的抽著,俯覽樓下,翠綠的草地一片潮溼,這個初來的秋季,雨水已見充沛。
宋校很快便不對勁了,他趴在欄杆上悶著頭吞雲吐霧,拳頭攥的無法撬開。
當年,14歲的宋校哀求蔣繁碧不要離開他和宋守正,蔣繁碧掰開宋校一根一根的手指,那時候他的手指已見修長勻稱,身為母親的女人弄疼了兒子的指骨。
“校校,媽媽要走了,媽媽跟你爸爸過不下去了。”
宋校砸了煙,那半截煙身風雨中打著漩渦去了下面,露臺上的人轉身走回了走廊。
凱茵走出浴室,遇上推門進來的宋校。
自然,她不知道剛才那通電。話,所以忌憚於宋校此刻灰敗的臉色。
宋校換裝,從衣櫥中拿出的全是襯衫與西褲,似是知他又來公務,凱茵沒有去問,邁步要去幫他整理。
宋校轉身拉住她的手,那個時候他的身體隱隱發抖,眼睛是極度寒冷的:“魏國林打了她,我回去,你跟我去嗎?”
“……”
事發突然,凱茵是反應不及的,但是蔣繁碧卸任是真,讓凱茵不理解的是魏國林會因為這種事情毆打蔣繁碧?
似乎說不通,當年拋家棄子的也有他,如果不是被愛情衝昏了頭腦,就是今時今日所表現出來的,利益與財富。
宋校的眼底藏有煞氣,凱茵這一趟是一定要同行的,夫妻二人以外出遊玩為由騙過了家中一干人,芮芮沒有唐澤,也想回T市,但是這一次凱茵非常堅決,不帶她。
“這麼大的雨,往後幾天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