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福晉沒帶個丫頭一起出來嗎?”
“有侍衛陪著就好了。”
然後兩個人又再次沉默下去。
啊,耿綠琴覺得自己真受不了這種沉悶的氣氛。
“八爺。”
“嗯?”
“你說這雨會下到什麼時候?”
胤禩笑道:“這個倒是問住爺了。”
“它要是老也不停,我們也不能一直留在這裡打擾別人啊。”耿同學有些犯愁了。
“這倒也是。”
“所以,”耿同學定定神,然後一口氣說出來,“奴婢要先告辭了。”
胤禩有些訝異地看著她。
耿同學看也不看他,徑自對自己的四個侍衛說,“咱們走吧。”
“嗻。”
耿綠琴人才剛剛坐上馬背,就聽到一個溫潤帶笑的聲音道:“庶福晉既然要冒雨而回,爺也不好繼續留在這裡,一起走吧。”
“八爺還是等雨停吧。”您尊貴啊,偶頂多也就某四府上的一小老婆,比不得嫩們皇子貝勒的身份。
“耿庶福晉話裡有話啊。”
“奴婢不敢。”
“走吧。”胤禩上馬,提韁。
靠之!
耿綠琴決定不管他,反正大家各趕各的路。她的騎術雖有進步,但是肯定是不能跟某八相提並論,所以一定會落後的。
可是,事實出乎耿綠琴的意料,某八一直跟她保持著一樣的速度,始終也沒有加快的意思。
“八爺,您還是先回營地吧。”
“那你呢?”
“奴婢速度就算慢一點,也不會差太久的,要是八爺因淋雨病了,那便是奴婢的罪過了。”
“你就不怕淋雨會生病嗎?”胤禩不由好笑地看著她。
耿綠琴特無所謂地道:“奴婢是草根呀,身體好著呢,淋一點雨而已,不會有事。”
“難道爺我便是紙紮的,禁不得一點風吹雨打?”胤禩挑眉。
“奴婢可沒這麼說。”是你自己講的,嘎嘎。
胤禩笑著看她一眼。
耿同學抬手抹去臉上的雨水,萬分慶幸自己不喜歡擦脂抹粉,要不現在早就是一張大花臉,調色盤,嚇也能嚇到一群人。
好不容易回到營地,一行人全部溼答答。
耿綠琴下馬時朝某八說:“八爺,回去您記得多喝幾碗薑湯水,再找太醫過來看看。”
“多謝庶福晉提醒。”
“奴婢只怕八爺要是真因此得了病,奴婢也脫不了干係。”耿同學實話實說。
胤禩笑了,“你倒是有話直說。”
“那奴婢回去了。”
“嗯。”
耿綠琴回到自己的營帳,洗了個熱水澡,又喝了三碗薑湯水,然後直接窩進被窩去睡覺。
結果,第二天,耿同學活蹦亂跳地跑出自己的營帳要繼續去大草原上游蕩,卻聽到某八身邊的人來說,某八不幸病倒了。
耿同學覺得這件事,自己多多少少那是有點兒責任的,便不得不過去探望一下,表示一下懺悔之意。
孃的,這就是草根跟珍草的區別啊。
“奴婢給八爺賠罪了,要不是奴婢八爺也不會淋雨,不淋雨也就不會生病了。”
某八半躺在榻上,看著地上精神很好的簡直可以用精神抖擻來形容的人,不由得搖頭笑道:“咳……果然你的身體很好。”
“奴婢這兒土方子,八爺要聽嗎?”
“說來聽聽。”胤禩表示了興趣。
“爺再喝幾碗薑湯,把被子捂嚴實了,踏踏實實地出上一身汗,睡個熱乎乎的覺,奴婢擔保爺的病馬上見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