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蹤暴露是遲早的事了,明明只差五六天,可是當日康熙讓她拿著親筆書函去官驛投書時,耿綠琴毫不猶豫地去了。
救災如救火,片刻耽誤不得。
她的自由在此時顯得微不足道!
事後,康熙也曾問過某琴。
“丫頭,會不會覺得很委屈?”
“這種時候委屈的不是我,是受災的百姓。”耿綠琴沒有什麼博大的胸懷,她只是實話實說,而且有些事由她處理會更好,老康畢竟不能輕易露面。
拿著雍親王府的信物直奔官驛讓他們回京報信,確實比拿著龍佩更甚者是康熙本人去要更合適,微服的帝王出門在外有太多的不確定因素啊。
“一個月沒幾天了。”康熙嘆了一聲。
“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我也不強求。”耿綠琴很淡定地說。
康熙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微笑,“不驕不躁,寵辱不驚,丫頭,你這性子不錯。”
是呀,要不早被你們一票腹黑整崩潰了!耿綠琴萬分慶幸地想。
在他們騎馬一路向南方奔去時,被耿綠琴送於官驛的那封信也以八百里特加急的速度送往京城雍親王府。
在收到信後,胤禛第一時間到毓慶宮去見太子,並且派人通知了幾個相關人士。
那封信幾個人傳閱了一下,面色均很凝重。
胤礽出聲打破了兄弟之間的沉默,“既然皇阿瑪已經有所交行,咱們便各自行事吧。”
“臣弟領旨。”
於是小腹黑團隊解散,各自回家籌備工作事宜。
胤祥一路跟著自己的四哥回了雍親王府,兩個人直接到書房合計出行事宜。
沒錯,信函上吩咐讓雍親王見信之日即刻啟程南下到江蘇跟皇帝會合。
“四哥,皇阿瑪這是在唱哪一齣?”竟然讓宮裡照例到時間準備儀陣往熱河去,還指定了隨行的人員,而他跟四哥卻被派到江南去。
某四沉吟不語。
“四哥——”
“應該是要我們接手後續工作。”
“……”
胤禛負手在地上踱了兩步,神情凝重,“只怕這次皇阿瑪微服私訪到了一些東西,所以打算藉著這次災情動手了。”
胤祥若有所悟,點頭道:“確實應該如此。”
然後下一刻,十三又忍不住咕噥了句:“這耿側福晉跟在皇阿瑪身邊,怎麼什麼訊息也沒透露一下啊。”
某四的手下意識攥緊,她甚至還以公謀私的捎了封家書,但只是問她那兩寶貝兒子,甚至都沒向他請個安,過分!
“她如果會,皇阿瑪也不會只帶她出行了。”
胤祥懂了,沒趣的摸摸鼻子。
兩個人又說了些事情,然後胤禛對自己的十三弟說:“你回去準備一下,明天一早我們就出發。”
“好的,四哥。”
在雍親王與十三阿哥準備出京事宜的時候,康熙跟耿綠琴也遭遇了一場不大不小的麻煩。
誰都知道大災必定會有疫病流行,加之現在天氣一天天變熱,情況更是不容樂觀。
而康熙就在江南的一個小鎮病倒了。
耿綠琴很著急,早知道不管如何都該拉住這位親民的皇帝的,也不過連著幾日去災民之中走動了走動,探聽了一些災情與各地官府應對之策,就這麼的中招兒了。
果然上位者都很嬌貴啊,同樣跟著東奔西走的耿同學自己就完全沒事,精神狀態也很好。
耿綠琴於醫理方面是不太懂,但是她知道高溫消毒。
所以,她把康熙換下的衣服全部拿去用開水煮了,每天服侍康熙勤洗手,用過的器具一律要求客棧給拿開水煮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