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峭中乘坐著自己的11號公交車,跋涉在祖國三百年前的大好河川上。
她是多麼地想在一個地方窩到初夏時節再開始遊歷祖國大好河山啊,可是,她是某四的在逃小妾,目前的首要任務是到一個離京城遠的不能再遠的,某四這輩子都不可能踏足的地方去宅著才安全。
但是僱車馬,肯定就會留下線索,有線索就很容易被人追蹤上來,所以儘管11號公交慢是慢了點,但是耿綠琴認為它還是可靠的。
只有一個缺點,那就是太慢!
算來這也小半年了,某四應該是不會找她了吧,畢竟只是一個小妾,連個正經名號都沒有。可是,也不知道為什麼,她的心裡卻老是懸著,總感覺不安心。
對了,就是那個穿越女定律哇——還是黃金的!
耿綠琴對自己說,沒事,忍著吧,只要堅持信仰,主義總是會成功的。
街頭混混,地頭蛇,惡霸任何時代都是有的,古代的色狼更明目張膽一些。
那天,耿綠琴在一個小攤前吃東西,不留神有人將她的帽子給碰掉了,這就現了女兒真身了。
然後碰掉她帽子的地痞還來勁兒了,上來就想調戲這個明顯外地來的女子。
耿同學那本來就是一個野蠻女友的性子,這還了得,想都不待想的,直接一腳就踹過去了。
一腳命中那人的關鍵部位,立時就是一陣慘叫。
“姑奶奶的豆腐你也敢吃,當誰都是軟柿子想捏就捏的嗎?”耿綠琴撿起自己的帽子,重新戴好,氣焰比眼前這三五個街頭混混可囂張多了。
有句俗話說的好: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
混混平時橫,可要真碰上比他們還橫的,那他們也得掂量掂量輕重。
“媽 的,看什麼看,還不給我收拾她。”那個捂著下面的傢伙呲牙咧嘴地說。
然後,這幾個混混徹底知道了啥叫真人不露相。
耿綠琴晃動著自己的手腕,鄙視著地上橫七豎八躺著的幾個混混,忍不住又踹了幾腳上去,“剛才就說了,別TMD這麼不開眼,非得撞了南牆才回頭是吧?”她好歹也打了那麼多年的架,混了那麼多的格鬥訓練班,女子防狼術啥的有多沒少好歹懂點兒。
沒成想,這官混是一家,幾個衙役很快就過來了。
耿綠琴一瞧跟在衙役旁邊的人,明白了,她說好像少了一個呢,敢情找救兵去了。
“當街滋事,跟爺回衙門。”
“果然是官字兩個口,話都由你們說了啊。”耿綠琴忍不住冷哼。
“想拒捕?”兩個衙役刀出鞘。
“想又怎麼樣?”
“反了你了還?”
耿綠琴一看,這兩衙役那是真TMD混帳,這理兒也不可能跟他們講的,那就啥也別說了,跑吧。
於是,耿同學在前面跑,兩個衙役在後面追,耿同學跑的一溜風,衙役追的也不含糊,這三人在大街上那就是一場馬拉松啊。
耿同學一邊跑一邊這個後悔啊,你說她咋就那麼的想不開跟衙役嗆上了呢,給點兒錢不結了,現在給錢也結不了了。這兩衙役也是的,真TMD較真兒,這追起來還沒完了,跑的她是真累,這還是這些日子她鍛煉出來了,要照這身體原本的體能那早被追上了。
其實兩衙役也嘀咕上了,這人真能跑,乾脆不追得了。
可又一想,這都追了三條街了,停了多沒面子,得咧,繼續追吧。
耿綠琴打眼這麼往前一看,媽呀,不太妙,再往前跑可就是城門口了,那有官兵啊,可左右都沒個巷子啥的,這就是天要絕她了……
算鳥,不用跑了,這是前有官兵,後有衙差,前後一堵,她沒處可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