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後,一筆漂亮的滿文終於擺到了康熙的案頭,他滿意的點頭。
“不錯。”
耿同學在旁邊揉著自己的右手腕心裡扎著小人,是不錯,老孃這隻右手差點兒就報廢了,現在手腕酸困的簡直都麻木不仁了。
“歇兩天,給朕寫到扇面上去,再配幅畫。”
耿同學幾乎跳腳,丫的,這是逼著淑女罵街啊。
想歸想,耿綠琴倒也不敢真付諸行動,灰溜溜地領了旨,回自己營帳歇著去了。
“春喜啊,用點兒勁。”
“主子,奴婢看您的表情很痛,不敢太用力。”
“長痛不如短痛,不刺激一下,這胳膊木的都沒知覺了。”
“嗻。”
在春喜的賣力按摩下,耿同學睡著了,這幾天她的睡眠嚴重受損,基本沒睡過一個整覺,連睡著時眼前飄的也是滿文,快被整的精神衰弱了都。
畫畫是耿同學專科的,不難,可以說輕而易舉。
熟能生巧擱什麼事上都準確,就拿耿綠琴學這滿文來說吧,因為天天寫天天看,一篇《桃花源記》下來,那認的滿字是真不少,估計再多寫幾篇長詩,耿同學基本可以小學畢業了。
要說給皇帝畫扇面那是多大的榮耀啊,可是耿綠琴實在覺得憋屈,這種榮耀她壓根就不想要,可是旨意下來了,她還推不掉。
沒辦法,只好迎著困難上了。
康熙拿到扇子的時候,饒有興趣的看了幾遍,頻頻點頭,“不錯不錯,這畫配的不錯,字也寫的有模有樣了。”稍做停頓之後,他接著說了句,“老四家的,回頭接著練你的字。”
“奴婢遵旨。”
從康熙的御帳出來,耿綠琴回去叫了春喜領著侍衛就離了營地。
這幾天她鬱悶壞了,咋地也得出去透透氣。
而且耿同學終於知道為什麼康熙會難過了,因為八公主的死訊終於公開了,而康熙竟然瞞了大家半個月之久。也不知道他心裡在想啥,瞞這個有個毛用。
不過,帝王的心思向來便不是普通百姓能夠理解了,說白了正常是很難看懂BT的心理的,耿同學覺得自己實在太正常了,所以她灰常的知足。
唉,混在一堆不正常的人中,正常是多麼難得可貴的事!
然而耿同學不知道的是,在她心中那些不正常的人眼中,其實她也沒正常到哪裡去。
無知是多麼的有福氣哇!
“主子,您不畫畫了?”
耿同學看看自己的右手,嘆道:“短時間之內,我是說什麼都不動筆了。”用筆過度,她要休養生息。
春喜掩了嘴偷笑。
“死丫頭,笑什麼?”
“奴婢是看外面的風景好,所以開心。”
“哼,聽你扯。”
“主子,您生氣了?”
“沒有。”耿綠琴望著遠處,有些心在不焉,這段時間跟在康熙身邊,她逃跑的念頭又開始蠢蠢欲動,在這些人精裡混,她自認不能勝任,尤其最近被老康打擊得更想落荒而逃,總覺得自己被這個腹黑的小老頭給盯上了,沒準啥時候就給她拉響炸藥包。
黑線!
不行,得逃。
耿同學心裡下了決心。
不過,問題也來了,如今身邊跟的侍衛多,而且這大草原上要跑也麻煩,野獸多,不確定因素更多。
心突然好煩,耿綠琴一揚鞭,跨下的馬立時飛奔起來。
她什麼也不去想,也不想想,就只是鞭打馬兒飛奔在大草原上。
“主子,主子,您慢點兒……”
身後春喜的聲音越來越遠,耿綠琴只聽到耳側的風呼呼的吹過,聽到身後有緊跟的馬蹄聲,她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