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就得她的緣,二則又時常見面,那就更是喜愛了。
耿綠琴老老實實、規規矩矩、習慣成自然地服侍正牌婆婆吃東西,順便還得替某九孝敬一下他老孃——宜妃。
都說沒事混個臉熟有好處,在耿綠琴看來,熟了它也麻煩,好比她因為時常被老康逮在跟前,然後跟老康後宮的這些妃子們就非主觀意識地熟了,於是就理所當然地被某些非常不見外的非正牌婆婆習慣性地使喚啊拉著聊天啊啥啥的,總之,伺候皇帝不容易,伺候皇帝的女人就更麻煩,尤其皇帝的女人還那麼多……
耿同學內心寬麵條淚中……一夫一妻果然有其必然性和合理性以及人道性哇!
她在這邊拿著小牛刀切割著野味,那邊德妃、宜妃她們就欣賞著歌舞,時不時小聲交談個兩聲。再離得遠點的嬪妃耿同學就沒辦法拿眼角餘光瞄了,反正差不多一個德性。
這些宮妃們在大場合基本都跟一個模板刻出來似的,相似度百分之九十以上。有時候,耿綠琴甚至覺得她們那臉上的場面笑都他母親的千篇一律,非常的臉譜畫。
以前就聽人評價過,這皇宮裡沒女人,全是行屍走肉,她們的哭笑都不由自己,代表的不是她們本人,而是她們身後的家族。
所以,雖然耿同學有時也挺怨念的,但是想想她們那處境吧,也就釋然了,套用句俗話——女人何苦為難女人,她犯不著跟這群可憐的女人計較,至少在心態上她比她們快樂得多。
她那阿瑪雖然幫不上她啥忙,倒也不給她添啥亂,所以跟這些人一比,她簡直幸福死了。
幸福的耿同學快樂地切肉,分盤,調醬。
斜對面不遠的十四看在眼裡,心裡忍不住微笑,似乎無論任何時候她都能很輕易的就快樂起來,連帶著讓身邊的人也覺得心情愉悅。
有時候,即使只是遠遠地看著她,他也會覺得心裡溫暖許多,只是他也只能那樣遠遠地看著,這又讓他不由自主地有些悵然失落。
耿綠琴知道康熙的身體不適,不過,等晚宴結束,她跟李德全陪著康熙回到御帳,遣退其他人之後,她才知道這個不適看起來似乎還挺大。
因為那些人一退下,康熙就疲憊地靠坐到了御座上。
李德全朝她丟了個眼色。
耿同學差點兒翻白眼,孃的,為毛又是她?
她今兒在圍場已經頂了半天缸了,這會兒輪也輪到李德全啊,竟然還讓她上。
當她雷鋒董存瑞怎麼地?
她還真沒這份高尚的情操,歷史的經驗告訴人們:英雄都是短命的,她可是以耗倒這幫子人為終極奮鬥目標的。
“丫頭。”
“奴婢在。”完鳥,正主兒開口了。
“給朕拔下火罐吧。”
“……”耿同學再一次覺得凡事不能開頭,開了頭那就黃河長江水滾滾不斷流了,她不過就是在那次跟著老康名曰私訪,實則蹺家的旅行中因為對民間醫生的那種拔火罐技術向康熙解說了一下,再然後在老康病時又實踐了一會,怎麼也不能導致現在這個惡果啊。
老媽,你害死我了。
耿綠琴對自己在另一個時空活蹦亂跳的老媽偷偷地埋怨了一聲,要不是因為老媽熱衷於拔火罐,她也不至於長年累月下來成了火罐技術工啊……老媽,嗚。
“皇阿瑪,您還是讓太醫來看一下吧。”她發誓絕對不是想偷懶。
康熙眼都沒睜,笑了下,“朕不想讓他們知道,這下面的人沒個嘴牢的。”
耿綠琴朝李德全看過去。
李德全笑了下。
“其實,奴婢也不牢靠。”耿同學覺得說啥也不能被歸到皇帝心腹這類人中,忒危險了!
“比蚌殼還緊的嘴。”這是康熙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