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大家都覺得這情理之中的事由他們的主子做出來怎麼就那麼地讓人覺得詭異呢?
雍正看到盛妝打扮的裕妃時也驚豔了一把,尤其被她那笑意盈然的眸子若有情似無意地瞟來瞄去時心緒就忍不住有些漣漪。
“說吧,請朕來為什麼事?”在摒退所有人之後,雍正有了閒情跟自己的妃子說話。
“瞧皇上說的,難道奴婢沒事就不能請皇上過來坐坐啊。”
“不多見。”雍正實話實說。
耿同學頓時內牛了一下,果然她當人家老婆當的是不太夠格的啊,這爭寵獻媚的事別人做叫理所當然,擱她這兒怎麼就讓人覺得不正常呢?
“說你的目的吧。”雍正爺直接開門見山。
某四怎麼這麼沒耐心啊,耿同學在心裡小小地腹誹了下,嘴上討好地說:“奴婢幫皇上捏捏肩吧。”
雍正沒有拒絕。
“綠琴呀,朕也來了,你有什麼話就說吧,朕還有奏摺要批閱。”
勞模啊勞模!
“天下事是忙不完的,皇上還是要多注意休息才行,休息是為了走更遠的路嘛。”
“嗯。”
“在養生方面不是奴婢要說,皇上那是要跟皇阿瑪多學學才好。”
“難得你會關心朕。”
“皇上的健康是奴婢等的福份,豈會不關心呢。”關心你的人那麼多,咱就不錦上添花了。
“真話?”
“十足真金。”
“假話你也能說的跟真的一樣。”
“皇上這可是誤會奴婢了,這天底下哪有做妻子不關心丈夫的。”
“是嗎?”
“是呀。”
“你的心不是一直在外面嗎?”
沒有聽到後面的人作回答,雍正伸手抓過她放在自己肩上的手,“綠琴——”
這一聲輕喚,包含了太多的未盡之言。
耿綠琴突然有些無所適從,這個時候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說什麼都不合適。
“困在這座紫禁城裡,朕知道你不情願。”
耿綠琴感覺手被人攥得生疼,不由扯了扯嘴角,“四爺。”
“想對爺說什麼?”雍正也跟著改了自稱。
“奴婢這話對四爺能說,對皇上卻說不得,爺當真要聽?”
“你說。”雍正很確定。
“我得承認我很喜歡宮外的生活,可是,就算我有一天真的能海闊天空,跟這裡也不可能斷了牽絆,這不是我不承認就能否認的。更何況,爺跟我心知肚明,如今比不得往時,這宮門高牆又豈是那麼容易出的?爺您近些年防得很嚴實啊。”雖然不想承認,可這確實是她心知肚明的事實。
“心裡有爺?”這話雍正問的很輕,話問出口心卻高高提起,他突然很怕聽到答案。
“爺問這些有意義嗎?奴婢生是爺的人,死是爺的鬼,這就好比即使爺心裡有奴婢,奴婢也不可能超過家國大事的重要性,人生有時候許多事情其實是由不得我們自己選擇的,我們能做的便是順勢而為。”
雍正拍拍她的手,順勢將她扯到身前,攬進懷中,輕輕地嘆了口氣,“說吧,求朕什麼事?”
耿綠琴突然有些說不出口,突然感覺自己也許有些殘忍,某四一直把她放在一個特別的位置,縱容著,受護著,當然也不時地黑上那麼幾下,她明白他這跟仙去的老康是同一個毛病,見不得她這個窮人過年,她過太舒坦了吧,他們就一定會有所不舒服。
“我說了爺可能會生氣的,還是不說了。”
“這些年在宮裡悶了吧。”雍正瞭然地說。
“還好。”耿綠琴不敢說的太誠實,含糊了一下,想了下到底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