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其樂,耍的不亦樂乎。
胤禎忍著笑,目光不經意地朝帷幕低垂的內室看了一眼,壓低聲音道:“四哥,不如到我的帳子說話吧。”
胤禛不著痕跡的瞪他一眼,“難道這裡便說不得話了?”
胤禎有些繃不住臉上的笑了,“裡面沒人自然是沒問題。”
胤禛扇著手裡的扇子,淡然若素地道:“便是有人也沒問題。”
裡面聽著他們兄弟兩個說話的耿綠琴嘴角抽抽的趴在枕上,心說,你丫的臭十四,打趣某四不打緊,竟然連她一起就過分鳥。
本來耿同學睡的挺好,可是外面那兩個的笑聲大了一點兒,加之耿同學原本睡眠也足了,睡的自然便淺,一聽就醒了。
醒是醒了,可是不能出去啊,這話可怎麼說的,某四在外面待客,她這個當人小老婆的在裡面高床軟枕的睡大覺?孃的,傳出去不定說成什麼樣呢,灰常不利於她低調的宅女生活哇。
怎麼辦呢?
耿綠琴眨吧著眼睛趴在枕頭上思考著,出去不好,繼續賴在床上也不好,進不得退不得,左右為難啊。
“春喜,進去服侍你家主子起身。”
啊……某四真不厚道啊。
“嗻。”
主人有命,春喜當然只有聽話的份兒,所以耿同學很快就看到春喜進來。
“主子,奴婢伺候您起身。”
耿綠琴在春喜的服侍下穿戴齊整,然後老老實實地坐在鏡前讓春喜給自己梳頭。
老實說穿越過來她對梳滿族的髮髻是灰常有意見的,唯一慶幸的是她不必自己動手,否則她一定抓狂。
一切收拾妥當之後,耿同學深吸口氣,做好面對旁人戲謔調侃的心理準備,然後走出內室。
“奴婢給十四爺請安,十四爺吉祥。”
胤禎笑道:“倒是爺來的不巧了,打擾了庶福晉休息。”
孃的,看吧,她就知道會這樣。
“爺說笑了。”這個時候多說多錯,得謹言慎行。
然後耿同學吃驚地看著某四手上的那把扇子,嘴角忍不住有些抽。
“爺,您怎麼拿這把扇子?”她忍不住了。
“一把扇子爺也拿不得了?”某四挑眉。
這種時候耿同學也顧不得某四的冷臉了,“可是這把扇子跟爺您的氣質不符合啊,您拿這扇子實在是有些不倫不類。”好搞哇!
正經八百的人拿一把那麼搞的扇子,真是鮮明的對比啊,這扇子誰拿都比某四合適。
“你拿就合適嗎?”某四反問。
胤禎在一旁津津有味地看著。
耿綠琴一臉老實地點頭,“合適啊。”
胤禎手握成拳掩唇微微側身一邊笑,不用看也知道四哥的臉色不會好,這個耿庶福晉是真敢!
“那你倒是給爺把合適的扇子。”胤禛不著痕跡地瞪她一眼,別以為他不知道她送了多少人情出去。
“有啊,爺等著。”
“還真有?”胤禎微帶訝異地看著她從那邊書桌上的一堆畫卷下拿了把扇子過來。
胤禛開啟扇面,陽光灑落平靜的江面,無處青山隱隱,岸邊碧草青青,彷彿還能聽到汩汩的流水聲,這畫看著就讓人心神寧靜。他再翻過去,後面只有兩句詩“淡泊以明志,寧靜以致遠”。
“爺可滿意?”耿同學帶了點兒討好的問,她也不想這樣諂媚的,可是不管她主動還是被動,總之她近來送了不少摺扇出去,別人都有了,自己的爺卻沒有,怎麼也說不過去。
在這樣的心理作用下,耿同學未雨綢繆索性預先給某四畫好了,放著,他不要就算了,要是要,這也算有備無患。
結果,今天就用上了,耿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