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侍衛去打點時,他跟侍衛都沒有發現,有個角落正有人在看著他們,臉上漾著的笑容充滿回憶。
是夜,攸羅玄徹不曉得為什麼就是睡不著,因此他披上外衣讓侍衛護著在客棧的中庭裡賞月,此時,兩個一大一小的身影徐徐地往他這方向走來。
「誰!好大的膽子,不知道這院落已經讓我們給包下了嗎?為何深夜冒犯?」一邊的侍衛首先發現來人的蹤影,立刻拔刀相對,並且奇怪守在這個院落門口的幾個侍衛,怎麼沒有出聲提醒有人來到?
玄徹也機警的站起身,雖然他早已經將皇位的事情都打理好,只等待皇城那裡決定什麼時候公佈而已,但並不代表他現在不在那個位置上,就對這王朝沒有影響力,也許有刺客根本就不知道他已經禪位給侄子的事,仍有行刺的打算。
只是當他看著那兩個身影,卻越來越覺得熟悉,本來平靜的心跳也越來越快,好像有什麼在呼喚著他一樣。
夜空中原本半遮著月的雲朵,被風給慢慢吹移原來的位置,明亮的月光照在那一大一小的身影上,所有人都因此可以看清兩人的絕代風華,玄徹更因此而屏住呼吸,全身無法動彈。
雖然已經事隔太久太久的時光,但是他一直知道有兩張臉龐是他這一輩子記憶得最深刻的,甚至腦海裡自己的臉龐都不若這兩張來得清楚。
「徹,好久不見了。」
高大的身影拉著嬌小的那一個往前更近幾步,並不是很在乎旁邊那個拔刀相向的侍衛。英俊的臉龐,筆挺的五官,如鷹的雙瞳,一切都如當年一樣的難掩丰采,只是比起從前為一個皇帝時的威嚴傲氣,現在的他雖依然看起來尊貴,卻更多了點什麼說不出來的味道。
一邊的小小人兒一樣沒變,甚至連臉上的神情都和當年第一次見面時一個模樣,蔚藍的大眼盯著他,帶了點戒備的意味,總讓自己覺得自己就像是會欺負弱小生物的壞蛋一樣。
一邊的侍衛雖然拿著刀,但是雙眼瞧見那個小小人兒的臉龐時,臉卻紅了起來,還傻愣住,讓一邊擁著他的人很不高興。抱過身邊的人兒往另一頭一抱,用自己高大的身形完全遮住侍衛的視線。
「皇兄……真的是好久好久不見了……」玄徹哽咽,已經有多少年的時間了?
他已經有多少年的時間沒有跟自己的兄長說過話了?
他還記得這個狠心的皇兄,當年的決定全沒跟他說一聲,就連最後也忘了跟他說一聲再會,讓他剛得知事實時整個腦袋空茫茫的,心裡說多難受就有多難受。
「過得好嗎?當年我沒有辦法將很多事情仔細的跟你說,怕你會阻止我……」說到這裡,懷裡的人兒生氣地瞪他一眼,讓他哭笑不得。都這麼多年了,只要一提到這件事情,他的藍兒就會不高興,然後想起他為他所做的就開始淚眼汪汪,最糟糕的是,他總是在這種時候會很像個男人,生氣的時候一聲不響,然後等他沒發現時就一個人在那裡忍著淚抿著嘴自己生悶氣。
看藍兒那個模樣他也心疼,寧願他可以像過去他那些妃子一樣大吵大鬧,拿東西打他也好。
「別生氣了,藍兒,現在我們不是很好嗎?你看,有玄徹的幫忙,才多少年的時間,我們已經可以出結界四下走走看看了。」
玄徹看著眼前兩人,覺得自己的頭頂好像遮來一片烏雲,臉都黑了。剛剛不是還在跟他說抱歉嗎?怎麼才一轉眼就變成在安慰自己的老婆了?
向來敏感的映藍首先發現了不對的地方,連忙給玄燁一個肘子。
「抱歉,因為在結界裡一直都是我們兩個人,阿德他們也不太會多話,所以很容易就……」講「很容易就會忘記別人的存在」好像對玄徹有點不敬,映藍水汪汪的藍眼睛看了玄徹一下,又看看一邊的侍衛,不曉得該怎麼解釋。事實上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