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放下一顆心,映藍很快溜出玄燁的懷抱。「那我去把剛剛放好的東西收一下。」
胸懷空空蕩蕩地少了一份溫暖,玄燁皺眉,從椅上起身來到映藍身邊,重新將人抓回懷中。「你好好休息,等一下要趕路會很辛苦,東西叫下人去收就可以了。」
映藍喔了一聲,可是腦子轉了一下也想不出自己有什麼事情可以做。「我還是去幫忙收好了,反正我也沒有事情可以做。」
「誰說你沒有事情可以做的。」玄燁惡狠狠地扳起他的臉蛋,一副兇惡萬分的模樣,豈知不但沒有嚇到映藍,還讓一張小臉笑得燦爛如花。
「這樣不好看。」兩隻手爬上玄燁俊臉,溫柔地幫那猙獰的線條一一回歸原來的位置。
不過那些線條不但不給玄燁面子,同樣不給映藍面子,好不容易換回原來的表情,接著又上揚拉成好幾道柔和的曲線。「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嫌寡人不好看,看我怎麼處置你這犯上的滔天大罪。」
笑成那樣一點威嚇性也沒有,映藍連續眨了好幾下的眼睛,最後呵呵直笑。「草民知罪,敢問陛下要如何處置草民?」
「待寡人好好想想。」玄燁的雙眼轉了一圈,「嗯!就罰你陪寡人好好午休一個時辰才能向皇城出發。」
說話間,一雙不安分的手已經進入映藍穿著整齊的衣裳底下,十指眷戀地在充滿彈性的肌膚上游移。
接著,不用多說,書房裡又是一片春色。
第五章
當玄燁回到皇城時,出來恭迎的鉅子們個個眼睛差點掉到地下。他們從來沒想過一向威嚴十足的年輕皇上竟然會有溫柔似水的一刻。
但見他從馬車中小心翼翼地抱著一個容貌足以傲視天下的「姑娘」走出來,連一聲平身也沒說,逕自抱著人往自己的寢宮前去,身後跟著一個俊美斯文的男子,那一臉無憂無懼的表情,教一路上的守衛放行也不是,攔阻也不是,搞不清楚他到底是什麼樣的身分。
玄燁輕穩的將熟睡中的映藍安置在自己的龍榻上,要宮女立刻去請御醫過來看看。之前回來的路上,小東西又開始發燒,還吐了一次,這樣單薄的身子令他非常擔心,皇城雖然不位在北方,但是冬天一到天氣依然十分酷寒,怕他會承受不起。
「他這樣已經算很好了。」古清忻捧來銅盆與白巾,將巾子放入冷水裡拿出來擰乾之後,輕輕擦拭映藍的臉頰。
「你懂得似乎很多。」他從來不小看人,之前這男子可以一口道出映藍的症狀,還能跟玄徹吵架,由此就可以看出他的不同。
「還好,略通醫理。映藍的症狀已經算是輕微,有些跟他有相同症狀的孩子即使好好照顧,也活不到五歲年紀,有些儘管活下來了,卻只能纏綿病榻,脆弱的身骨與不佳的抵抗力,可能會使這些人一輩子連站著是什麼滋味都不曉得,映藍已經可以說是幸運的一個……」但是如果不懂得愛惜,要失去也格外容易,那比手臂纖細的頸子,不用花費多少力量就可以折斷。
玄燁手中正握著映藍的手,手腕的粗細不到四根手指合起來,握在他的大掌裡更顯得纖弱。
「他抱起來跟個十歲孩子一樣輕,一點份量也沒有。」常常令他有種一不小心就會消失的錯覺。
古清忻微笑,瞧見映藍的羽睫眨動,慢慢露出惺忪迷糊的睡眼。
映藍一眼就看見一邊握著他的手的玄燁,不自覺先露出一個滿足的笑容,又慢慢起身偎進他的懷裡頭重新閉上雙眼。
玄燁也跟著笑,輕拍他的臉頰。「藍兒,醒來了,我們已經到皇城了。」
「嗯?」映藍努力睜開眼睛,偏偏眼皮沉重得不聽話,濃長的羽扇就在闔上與張開之間掙扎。
「還是很想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