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玄口誦道號,嘆了一口氣,道:“那後來呢?” “後來啊……”老者停頓了片刻,然後繼續說道:“那位武王大人死後,第三天又來了兩位武王,後來據說又有二十多位鎮詭司的大人們被詭異害死了,最後鎮詭司的大人給出一個結論,只要晚上不在床上睡就一般不會遇害!” 錢坤一愣,接著說道:“老丈,既然不在床上睡就沒事,為什麼大家還都在院子裡睡呢?難道不怕其他的詭異嗎?” 老者沉默片刻,開口道:“說來也是奇怪,自從出現這種事情後,整個櫻桃鎮,不,我們現在叫無床鎮了,……” “無床鎮?!”錢立文突然驚呼一聲,然後道:“倒確實恰當!” 老者被突然打斷也不生氣,然後繼續說道:“我們鎮從那以後,彷彿再也沒有其他詭異了,在院中睡覺確實並未發生過詭異害人之事;至於公子剛才所問的,為何不在屋內睡,唉……” 老者再次長嘆一聲,良久不語。 老者被金光籠罩,倒是神色如常。 就在眾人逐漸不耐之時,老者繼續開口道:“初始,人們在屋內嘗試了各種方法,只要不上床,確實基本不會受害!” “等等,老丈,你剛才說‘只要不上床,確實基本不會受害’,那也就意味著,只要在屋內睡,不管是不是上床,都會有人遇害,只是不上床,更安全一些,是不是這個意思?”錢坤突然打斷了老者,皺著眉頭問道。 老者嘆了口氣,點了點頭,道:“公子所言甚是,只要在屋內休息,就不算絕對安全!所以後來,大家都一直在院子裡睡覺了!” “可……老丈,若是冬天又該如何?”錢坤再次問道。 老者無言,這次沉默了良久,臉上的表情複雜。 “福生無量天尊,老丈,後來,鎮詭塔還派人來過嗎?”張玄口誦道號,突然開口問道。 老者嘆了一口氣,道:“公子,來了,初始幾年,年年都有鎮詭司的大人來,可惜仍是一無所獲,後來便沒有人來了!” 張玄點點頭,道:“老丈,此事既然我們師徒遇上了,萬萬沒有不管之理,今天還請老丈費心,將屋內收拾一下,今夜我們師徒便在屋內休息一晚,看看能不能遇到那隻詭異!” 老者先是神情麻木地看了張玄師徒一眼,然後彷彿突然反應了過來,立刻神情激動地站了起來,連連擺手道:“幾位公子,萬萬不可,萬萬不可,那詭異委實奇異的狠,便是武王都難是對手,……” 老者還待再勸,孫悟玄突然感覺嘴上一鬆,立刻明白這是師父解了自己的禁言術,於是一下子就竄到了老者跟前,齜了齜牙,就開口道:“你這老頭,囉裡囉嗦,恁多廢話,我師父讓你收拾,你就只管收拾便罷了,且不用俺家師父出手,若今夜那詭異敢來,你且看看俺老孫的手段便可!” “啊……這……,這位小公子,那詭異委實兇險得緊,怎敢讓幾位公子冒險!”老者額頭冷汗直冒,同時心裡也在暗暗後悔,悔不該剛才多嘴,說了那麼多。 這幾位公子爺看穿戴、氣質就不是尋常人家的子女,要萬一因為自己多嘴而喪命,那…… 想到這裡,老者額頭冷汗直冒,即便在金光之內仍感覺身體在顫抖。 “幾位公子,那詭異便是武王大人都無可奈何,萬不可……” “你這老頭,怎得如此囉嗦,啊……”孫悟玄大怒直接就衝到了老者臉前,懟臉輸出:“你怎知俺老孫的手段,管它是鬼王,還是妖王、魔王,俺老孫也能手到擒來,便是鬼帝、妖帝之類,不也還有俺家師父,哎喲……” 這猴子說得興起,連鬼帝、妖帝都扯出來了,於是張玄的戒尺就又下來了。 不過老者似乎一時被震住了,呆呆地看著師徒幾人,道:“幾位公子連鬼王、妖王都不怕?” 錢坤此刻站起了身來,來到老者跟前,道:“老丈,您就放心吧,一般的鬼王、妖王,還真不放在我們師徒眼中,您老只管將屋內收拾出來,我們自有盤算!” 老者無法,只得點了點頭,道:“好吧,幾位公子,小老兒這就吩咐兒子、兒媳去收拾屋子,幾位稍待!” 老者說完,向幾人拱了拱手,然後轉身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