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兒嬌呼一聲,玉手一抖之下不慎將手巾丟在了床下。
面對這個自己最不想面對的人兒,為人方正的尹飛鴻一時尷尬的不知該說些什麼。
環兒面上微現驚慌之色,嬌嫩的聲音低促道:“環兒手腳太笨,竟連手巾也拿不穩,求尹公子莫要怪罪,環兒這便再去換一條。”說著話環兒已站起身來。
尹飛鴻本就對破了環兒的身子滿懷愧疚,眼見環兒一臉驚慌的神色,心中更是憐意大起,連忙道:“環兒姑娘別急,也不用去換手巾,我不會怪你。”
環兒臉上一副楚楚可憐的動人神情,粉首低垂道:“寶爺說若環兒不能將尹公子伺候好了,便要環兒嚐到生不如死的滋味。”
生不如死的滋味……
尹飛鴻的虎軀禁不住震了一下,用這話來形容方才他的感覺,實在是太過貼切了。
他一個鐵骨錚錚的漢子皆有毛骨悚然的驚懼感覺,何況環兒這個柔弱女子?
尹飛鴻不自覺地將語氣放得極緩道:“環兒別怕,我不會讓程懷寶那個惡賊欺侮於你。”
環兒水汪汪的大眼睛中充滿了感激與感動,粉首微微低垂,聲音中帶著些許哽咽道:“尹公子對環兒真好?”
環兒柔弱可憐的模樣令尹飛鴻心中升起一絲憐愛的感覺,嘆口氣滿是愧疚道:“在下對環兒姑娘做下那等混帳事……”
環兒俏臉一紅,嬌羞道:“那……那怎怪得尹公子,都是寶爺……”頓了頓她粉首幾乎垂直胸脯,聲如蚊吶道:“再說環兒身份卑賤,這身子……這身子遲早也會被人奪了。取走環兒第一次的是尹公子這等大英雄大豪傑,環兒心中……歡喜還來不及呢。”
尹飛鴻望著環兒嬌羞的模樣,一股複雜難言的感受升上心頭,一時無語。
第二日清晨,一名秘巢中的魔門下屬大漢在門外恭聲道:“啟稟聖尊,凌霄想要單獨見您。”
單獨……
無名眉頭一蹙,淡然下令道:“叫寶爺過來。”
“屬下遵命。”
沒一會兒的功夫,程懷寶推門而入,納悶道:“大早上的木頭你叫我來幹什麼?”
無名道:“凌霄要單獨見我。”
程懷寶身形一震,登時換上一臉兇惡神情指著無名叫道:“什麼?我的霄妹要單獨見你?木頭你老實交待,你與我的霄妹有何不可告人之事。”
對程懷寶的耍寶,無名毫不在意,輕輕推開程懷寶快指上自己鼻子的手指道:“正經事要緊,小寶別鬧了。”
程懷寶一屁股靠坐在床上,翹著二郎腿道:“木頭怎麼還是這麼死板?不跟你鬧,你要我跟誰去鬧?你不在的這段日子,快把老子憋悶死了,連個開玩笑的人都沒有。”
無名嘴角微微一扯,淡笑道:“別說廢話,咱們該怎麼辦?”
程懷寶撇撇嘴道:“還能怎麼辦?凌美人已經點名要單獨見你,難不成我還不識相的湊上去看你們倆人親熱?他孃的,凌美人的眼睛定是生得歪了,不選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的寶爺我,卻偏偏選中了你這不識情趣為何物的木頭?嘿!”
被程懷寶沒個正經的一通調侃,無名有些惱了,重重的哼了一聲,虎目中有危險的紫芒閃爍。
沒有比發火的無名更能讓程懷寶老實的了,無賴感覺不妙,立刻換了一副嚴肅面孔道:“兄弟是手足,女人是衣衫,我程懷寶乃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豈會為個女人傷了咱們兄弟的情義,既然凌美人選了木頭,小寶我拱手相讓。”
偶爾,程懷寶也會令無名生出無奈的感覺,比如現在。
被程懷寶這小子弄得氣也不是惱也不是,沒奈何的搖搖頭,無名沒好氣道:“小寶少說廢話,你以為我跟你一樣見到美人好像蒼蠅見到狗屎似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