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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資金太大,我弟兄雖然募化八方,江湖中十八家大豪也俱都慷慨解囊,數目仍是有限,這其間便虧了‘九州王’沈大俠之後人,竟令人將沈大俠之全部家財,全部送來。沈大俠簪纓世家,資財何止千萬,此舉之慷慨,當真可說得上是冠絕古今。”

“雄獅”喬五擊節嘆道:“沈大俠名滿天下,想不到他的後人亦是如此慷慨!此人在哪裡?喬某真想交他一交。”

李長青嘆道:“我兄弟也曾向那將錢財送來之人再三詢問沈家公子的下落,好去當面謝過,但那人卻說沈公子散盡家財之後,便孤身一人,浪跡天涯去了。最可敬的是,當時那位沈公子,只不過是個十歲左右的髫齡幼童,卻已有如此胸襟,如此氣魄,豈不令人可敬可佩。”

“華山玉女”柳玉茹幽幽長嘆一聲,道:“女子若能嫁給這樣的少年,也算不負一生了……”

“玉面瑤琴神劍手”徐若愚冷冷道:“世上俠義慷慨的英雄少年,也未必只有那沈公子一個。”

柳玉茹冷冷瞧他一眼,道:“你也算一個麼?”

落魄少年含笑介面道:“徐兄自然可算一個的。”

徐若愚怒道:“你也配與我稱兄道弟?”

落魄少年笑道:“不配不配,恕罪恕罪……”

柳玉茹看了落魄少年一眼,不屑地冷笑道:“好個沒用的男人,當真丟盡男人的臉了。”語聲中充滿輕蔑之意。

落魄少年卻只當沒有聽到。“雄獅”喬五雙眉怒軒,似乎又待仗義而言,花四姑瞧著那落魄少年,目光中卻滿是讚賞之意。

李長青不再等別人說話,也咳一聲,道:“我弟兄執掌‘仁義莊’至今已有九年。這九年,遭遇外敵,不下百次。我兄弟武功十成中已失九成,若非我等那忠僕義友,冷家兄弟拼命退敵,‘仁義莊’只怕早已煙消雲散。而‘仁義莊’發出之花紅賞銀,至今雖然已有十餘萬兩,但昔年之母金,卻至今未曾動用,這又全都虧冷二弟經營有方,他一年四季,在外經營奔走,賺來的利息, 已夠開支。這兄弟三人義薄雲天,既不求名,亦不求利,但‘仁義莊’能有今日之名聲,卻全屬他兄弟三人之力,我弟兄三人卻只不過是掠人之美,徒得虛名罷了,說來當真慚愧得很。”

柳玉茹嫣然笑道:“李老前輩自謙了……你老人家今日令晚輩前來,不知究竟有何吩咐?”

李長青沉聲道:“衡山寶藏,雖是騙局,但衡山會後,卻的確遺下了一宗驚人的財富。”

金不換張大了眼睛,道:“什麼財富?”

李長青道:“上得回雁峰之兩百高手,人人俱是成名多年之輩,武功俱有專長。這些人自知上山後難有生還之望,惟恐自家武功,從此失傳,都要將自身的武功秘笈和一些遺物交託下來,而這些人有的並無傳人,有的傳人已左死在此役中,縱有傳人,也不在身邊,是以到底要將遺物交託給誰,便成了—件很難決定之事,最後只有將遺物埋藏在隱秘之處,自己若不能活著來取,也好留待有緣……這時那‘萬家生佛’柴玉關正是聲譽鵲起,江湖中人人都贊他乃是英雄手段,菩薩心腸,而柴玉關平日就輕財好友,武林中成名英雄,大半與他有交,是以每人埋藏遺物時,誰也沒有避他,有些人甚至還特地將藏物之處告訴了他,自己若是亡故,便託他將遺物安排。”

李長青長嘆一聲,接道:“衡山會後,活著的十一人中,倒有七人俱是將遺物交託給柴玉關的,但他們既然還活著,自然便要將遺物取回,哪知到了藏物之處,他們所藏的秘籍與珍寶,競都蹤影不見,在那藏物之地,卻多了張小小的紙柬,上面寫的赫然竟也是各位上當了。”

這衡山會後的餘波,實是眾人從未聽過的,大家都聽得心頭一震,徐若愚道:“但……柴前輩卻已中毒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