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輩,入不得廖千戶的法眼。”田豆豆道:“包括他這一班弟兄,皆出自北司,當你屠戮同僚之時,他們因為位卑權輕而僥倖逃得性命。”
廖文生一直將洪啟文視為至交好友,沒想到對方竟也是田豆豆的人,這一發現讓他痛不欲生,狠狠地道:“他何時投了你?”
田豆豆淡淡地道:“他從來便是我的人。”
廖文生呆立在當場。
陳譜自戰鬥打響,便將安生嬌娘護在身後,但有不長眼的前來冒犯,老陳出手即是殺招,此時見山匪死的七七八八,不耐煩地道:“羅裡吧嗦,太陽就要出來了,打是不打?”
田豆豆道:“陳叔,你這壞脾氣可得收斂著,否則在你那乖孫面前可討不得便宜。”
“再敢提我乖孫,看我不撕了你的嘴!”陳譜殺氣騰騰地道:“你讓我將人帶到此處,任務完成,人情也還了,再見再見。”
穀雨忙道:“老陳,嬌娘和安生”
陳譜瞥他一眼:“讓她娘倆留在此處等死嗎?小谷捕頭,你不過也是個沽名釣譽之輩,哪顧人家的生死?”一番話將穀雨說得面紅耳赤,不過他在人家的包圍圈中,被一眾錦衣衛虎視眈眈地瞧著,自身尚且難保,陳譜的話說得老實不客氣,倒也難以反駁。
陳譜將安生抱在懷中,向嬌娘示意:“跟我走。”
嬌娘早被眼前的血腥殺戮嚇得呆了,跟在陳譜身後頭也不回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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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豆豆咂咂嘴,目光中意味複雜:“事了拂衣去,老爺子當真瀟灑。”
廖文生看著田豆豆:“這一切都是你的陰謀對嗎?”
田豆豆挑了挑眉:“何以見得?”
廖文生陰鷙的目光在田豆豆臉上徘徊:“你將胡應麟轉移至金陵大牢時便已想好了今日發生的一切對嗎,金陵是你母親的孃家,所以你料定我們不敢有大動作,就連當地招募的暗探也不敢以真名示人。”
齊全兒頭皮發麻,此時他才知道張回為何給他改了名字。
廖文生道:“等到胡應麟暴露在張回的視野中,你便設計讓陛下下旨,命潘從右押解胡應麟入京,你知道張回必定要在路上動手,所以便沿途跟蹤監視,時刻掌握潘從右的動向對吧?”
田豆豆點點頭:“金陵以北至京城,沿途三十六縣、七十四個渡口驛站均有我的暗探。”
潘從右倒吸了一口涼氣,穀雨也聽得臉色大變,田豆豆這一手佈置說起來容易,但半年之內遍插細作,還要融於當地生活,像陳譜、任重這樣教人瞧不出破綻,對潛伏人員素養的要求極高,田豆豆手中掌握的力量非同小可。
穀雨忽地想起陳譜那日的故弄玄虛,再看看田豆豆身邊的任重,終於反應過來:是了,這任重一直跟在張回身邊,所以在上官船之前陳譜早已收到訊息,只是那時他從沒想到這凶神惡煞一般的任重竟然是田豆豆的人。
廖文生聽得臉色一白:“你辛苦謀劃,不過與我一樣都是為了胡應麟,我把他交給你,從此我們井水不犯河水如何?”
此言一出,滿場皆驚。
:()萬曆小捕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