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看著年歲比我女兒還小,怎麼練就的如此精純內力?不過再精純,過了片刻也是老夫的口中餐!”
就見任我行大笑一聲,右手手指做劍,斜刺沈圖左胸,守中帶攻,攻中有守,乃是一招攻守兼備的凌厲劍法。
“好劍法!”沈圖腳下一頓,向後微微一蹲坐,手中寶劍在半空中迅速的回援,一個胸前雲劍,若任我行不撤手,必然被沈圖削掉兩根手指!
任我行卻未像一般人一樣後撤,而是手腕一翻,指背和沈圖劍刃相擦一絲空間而過,轉而刺向了沈圖右肩,仍是守中帶攻、攻中有守的妙著。
沈圖右肩雖是向後一個側肩,右手中的寶劍卻是向前點刺過去,看的人彆扭無比!
任我行笑道:“不錯!還有那麼兩下子!”卻是語氣中滿是讚賞,沒有一絲勉強,如換個場景,定是師徒和諧的典範,可在此情此景之下,只會是顯得詭異非常!
沈圖一笑,手中劍不停歇,口中道:“任教主,這法子你可用錯了人!論霍亂精神的話,我可比你精通!”
原來剛才任我行說的那幾個字中,音節間竟然有些精神波動,讓人自覺的放鬆精神,手上慢下來,如果是一般人,這突然快速中一慢,招數中自然會顯出破綻,讓他一擊斃命,可沈圖是誰?基本職業可是道士,不管是打坐,還是念經,或是招魂,或是畫符,那樣離得開精神力?這任我行在沈圖面前耍這麼一手,真是撞到了鐵板!
說話間,兩人你一劍來,我一劍去,霎時間拆了二十餘招,任我行手指上的劍招駁雜,可每一招都是羚羊掛角無跡可尋,而沈圖的劍招卻是簡單至極,卻也是每一招都狠辣直接,每每都是出人意表,變幻無方。兩人如此比劍,讓門外的江南四友看的一個個痴迷的很,似乎這每一個來回在他們眼中都變成了悅耳的音符,率意的行草,美味的酒漿,玄奧的棋路,素雅的筆墨,引得他們只顧得欣賞其中之美,卻忘了這二人其中的兇險。
任我行劍招層出不窮,每一變化均是從所未見,仗著經歷豐富,武功深湛,將沈圖的劍招一一化解,但拆到四十餘招之後,出劍已略感窒滯。任我行將內力慢慢運到手指之上,每一指點劃而出,竟隱隱有風雷之聲。
沈圖這邊竟也是絲毫不弱,內力甚至比任我行還要強出一絲,不光有風雷之聲,甚至偶爾還有電光閃現!兩人內力劍招俱是旗鼓相當,每一招也是奇妙的很,讓那江南四友連連讚歎!
黃鐘公等四人擠在鐵門之外,從方孔中向內觀看。那方孔實在太小,只容兩人同看,而且那二人也須得一用左眼,一用右眼。兩人看了一會,便讓開給另外兩人觀看。初時四人見任我行和沈圖相鬥,劍法精奇,不勝讚歎,看到後來,兩人劍法的妙處已然無法領略。有時黃鐘公看到一招之後,苦苦思索其中精要的所在,想了良久,方始領會,但其時二人早已另拆了十餘招,這十餘招到底如何拆,他是全然的視而不見了,駭異之餘,黃鐘公不免心中暗道:“這人不愧是能手刃向問天的奇人高手,可是若讓他真的殺了任我行,那東方教主那裡……卻也是不好交代,那時節,可要如何是好?”
想到這裡,黃鐘公不免長嘆一聲,他這一聲長嘆,卻引得旁邊的禿筆翁和丹青生一陣奇怪,問道:“大哥,可是因悟不通其中劍招而長嘆?”
“不是,只是想起了明年的端午而已!”黃鐘公道,“我等俱是吃了三尸腦神丹的,那東方教主之所以還給我們解藥,不過是因為地牢中有個任我行而已,若是沒了他,我們又到哪裡去要這解藥?”
黃鐘公此話一出,那三人也都沒了參悟的心情,也都各個愁眉苦臉的長吁短嘆起來,那黑白子苦笑道:“哪又能如何,以他們相鬥的招式來看,我們進去了不過也是早一年死而已,區別只是死在他二人誰的劍下,若是那位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