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唐四。這解釋雖然牽強,但那局她左右也是輸給了你的。”
卓昭節疑惑道:“這也太牽強了些——明面上只是一場鬥花,私下裡卻是兩位皇孫的較量,她要證明自己與我那小姑姑沒什麼曖昧之情,旁的場合就表不了這個態了嗎?非要挑這樣敏感的時候?這小郡主又不是什麼不明事的渾人,誰會相信這樣的解釋?”
寧搖碧微哂道:“誰知道呢?左右晉王私下裡帶她去給太子殿下、延昌郡王賠了禮,這事情就這麼過去了。因為延昌郡王乃是庶子,太子一向不遺餘力的給他拉著幫手的人,晉王可是一直輔佐太子的,太子豈能不把延昌郡王託付他一二?唐千夏總是晉王的親生女兒,即使有糊塗的地方,料想太子念著晉王也要寬容些的——左右一個沒什麼權勢的郡主。”
“但當時人人都道她是得了晉王的吩咐去親近我那小姑姑的。”卓昭節道,“後來幫真定郡王參與那次鬥詩,太子竟然不懷疑也是晉王的主意?”
“宗室女嘛,本朝這些金枝銀枝自來都是跋扈張揚的。”寧搖碧道,“何況就算晉王當時有意向唐四傾斜,然而太子也好,延昌郡王也罷,都是趨向於拉攏他而不是與他為仇,莫說晉王了,就是咱們家,在之前唐三唐四鬥得最激烈的時候,若說要倒戈到唐三那邊,你想唐三豈會不歡迎?便是擔心咱們不是真心倒戈,場面上也要做出來歡迎。更何況晉王之前和唐三也沒什麼仇,他的女兒幫了真定一次——那次鬥詩不過是個引子,帝后其實早就拿定了主意了。或者說,唐四的嫡出身份,就註定了只要他不是太過糊塗,皇后娘娘總歸是護著他的,皇后娘娘幫唐四的立場堅定,聖人豈能不受皇后娘娘影響?所以說唐千夏那次幫唐四也不能算與唐三結下來仇恨。”
卓昭節沉吟著道:“好吧,這個且不說。我更奇怪的是這位小郡主雖然比你略小些,可論年紀比我還長几個月呢,怎麼如今還沒出閣,也沒說許人家?”她皺眉道,“這也太古怪了點,去年的時候,還當她是想跟著晉王殿下在皇后娘娘跟前時常出入,好請娘娘賜個好婚事,未想到如今都沒有動靜。”
她之前還盼望過唐千夏可以嫁給沈丹古,但自從去年避暑時蕊蝶別院那晚後,她對沈丹古是敬而遠之,才不去多想那個人的事情。如今說這話卻是純粹疑心唐千夏這個人了。
“想是她眼界高,如今見到的這些都瞧不上,左右年歲也長了,索性等一等?橫豎郡主還怕嫁不出去嗎?”寧搖碧笑了一下,道,“先不說她了,先說她要你傳的話罷,倘若劍南那邊當真不是兩邊動的手,而大房又的確是被人所害,那這件事情卻是複雜了。”
卓昭節也點頭:“劍南靠近南詔呢,我以前看書,說那邊的蠻人會巫蠱之術,難道是蠻人所為嗎?那又是為了什麼?”
寧搖碧道:“蠻人太過遙遠了——我倒懷疑這是不是大房的苦肉計?”
“啊?”卓昭節一驚,隨即明白過來:原本大房又被奪爵又被流放,還揹負了一個到了新朝都難以消除的忤逆不孝、連累生母的罪名,此去劍南,前程未卜,風光難再。
若是依著常理,他們往後最好的結果也就是長公主臨終前、或者是太子登基後,召他們回長安罷了。至於說爵位官職,那就不要指望了,太子再想補償大約也就是散官——自古以來孝道為首,紀陽長公主還是太子的長輩呢,太子一個勁的抬舉姑母的逆子,難道就孝順了?
而且在太子登基前,他們還得在劍南繼續忍受著。
但像現在這樣一病……
大房被流放去劍南時,紀陽長公主彷彿無事,然而聽得寧戰快不行了,長公主連最心愛的孫兒寧搖碧都沒心思見了,這幾日始終閉門不出,雖然下人不敢稟告進去,但話裡話外透露的意思——長公主是真的傷心了。
之前長公主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