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狗眼。”
付牢頭忍著笑:“這老匹夫年紀大了,也確實經不起折騰。”
白如冬還要再說什麼,身邊一隊獄卒與他擦肩而過,一張熟悉的臉自他視線中劃過,向牢房外走去。他渾身一顫,滿臉的不可置信,付牢頭關切道:“怎麼了?”
白如冬回過神:“老付,你該忙忙你的吧,不消陪我了。我去去就來。”不待付牢頭反應,轉身便走。
付牢頭呆愣在原地,眼巴巴地看著對方背影快速消失。
那隊獄卒每人手中拎著空蕩蕩的木桶,邊低聲談笑邊向灶房走去,走在隊尾的那名男子低著頭,目光警惕地注視著四周的動靜,身前獄卒扭過頭:“老胡病得重不重,要是疼得厲害記得去看郎中,不能因為心疼那兩個大錢就忍著。”
男子道:“我也是這麼跟我姐夫說的,他就是個摳搜性子,您又不是不知道。”
獄卒很健談:“那也不能一直忍著,他那個胃病是老相識,忍得久了怕是要生出別的病來。”
男子笑了笑道:“我回去再勸勸他。”
獄卒看了看他,試探地道:“之前倒沒聽說過他渾家還有個弟弟。”
“孃舅家的,”男子回答得很乾脆:“要不是怕耽誤事,我姐也不會讓我來。”
這個理由挑不出任何毛病,獄卒道:“你辦事利索得緊,比老胡強多了。”
“那是您教的好。”男子輕飄飄一句馬屁,獄卒眉開眼笑,轉眼已到灶房,幾名獄卒在木桶中盛滿了飯,卻又抄起碗來將葷腥從桶中扒了個乾淨,蹲在角落裡大快朵頤,獄卒得意道:“當差就是有這般好,斷不會虧待了自己的肚子。”
男子挑起大拇哥在他面前比了比,隨後挑起木桶:“我吃過飯了,您先歇著,我再去送一趟。”
獄卒望著他的背影,撇了撇嘴:“憨貨。”
男子拐過牆角,一道人影斜刺裡竄出,手中鋼刀在熾烈的陽光下閃爍著耀眼的寒光,徑直向男子的腰間扎來,男子應變奇速,身邊猛地向前竄出,手中的木桶掄起,那人影被迫後退,手腕一轉再次砍了過來,男子身體攸地向後彈開:“白捕頭,你再得寸進尺,我可要喊人了。”
白如冬站定身子,手中鋼刀前指,臉色鐵青地看著對面的男子:“王南松,你好大的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