駁?”
一番話把陸詩柳說得痛哭失聲:“我錯了,我該留下來的,連累胡公子,我真的該死!”
周圍輕咳一聲:“女先生果然料事如神,我受教了,這便告辭了。”
“四...周捕頭,”陸詩柳哭道:“那陸姓女子罪大惡極,你該把她帶回去。”
周圍道:“陸姑娘自尊自愛,巾幗不讓鬚眉,令多少男兒自嘆弗如,不該被小人連累。你若是見到她,請轉告她不要害怕,安心待著,我定會抓到那叫楊哥的,還陸姑娘清白。”
陸詩柳淚如雨下:“那女子無父無母,何其有幸與幾位兄長相識,承蒙不棄悉心守護,從前我抱怨世道不公,自此之後不會再這麼說了,我代那女子給四哥磕個頭吧。”撐起身子跪在地上,向著房門磕了三個頭,等抬起頭時門外的腳步聲已經遠去了。
房門輕輕開啟,小辣椒將她攙起身來,陸詩柳搶出門外,看著熟悉的背影消失在視線中,哭得泣不成聲,小辣椒抱著她:“詩柳啊,你正直善良,世間早該有這樣的人溫柔待你,我真替你高興。”
陸詩柳嗚咽道:“可是他把自己置於危險之中了。”
小辣椒撇了撇嘴道:“他看上去兇巴巴的,可不像是個輕易後悔的人。”
陸詩柳破涕為笑,輕輕拍了她一下:“四哥人雖長得兇,但心腸好,你別隨意編排人家。”
呂江沉默地跟在周圍身後,走了老遠周圍停下腳步,轉回身看著他:“想說什麼就說。”
呂江道:“你這樣會害了自己。”
周圍輕描淡寫地道:“我做的事我來負責,你並沒有見過陸姑娘,此事與你無關。”
呂江一怔,這才想明白方才周圍為何要拉住門環不與她照面,原來存的是這個心思,呂江心中一時五味雜陳:“我的周捕頭,如果事機敗露,你這身皮就得扒了。”
“只要你不說,沒人會知道的,”周圍笑了笑:“當下就是要儘快找到楊哥,胡時真身在大牢,此事是瞞不了的,府尹大人很快便會提審,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兩人匆匆離去,一個矮個子男人在人群中停下腳步,周圍為人機警,但這男子跟了他一路,周圍竟絲毫沒有察覺。
他年紀與胡時真相仿,穿著一身素色長衫,頭戴文生公子巾,回頭望向文盛齋弦字老鋪,嘴角露出一絲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