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有多熱鬧,更何況是帝都諳城內的南北茶樓。
縱是現下政局動盪了一番,這南北茶樓內雖不似以往高朋滿座,勉強撐個滿座倒也不在話下。倒是這茶樓內的氣氛就不似以往那般熱鬧了。
三三兩兩圍坐桌旁,獨自搖頭嘆息者有之,低聲交談者有之。只有為數少的幾人說得眉飛色舞,聲調揚的略高些。
“要我說啊,這前太子雖是孜孜勤政、體恤民情,但到底是性子弱了些,不及如今新帝,前太子能做的如今新帝能做,前太子不能做的,新帝亦能做!”
“是啊是啊,這位兄臺說的對。這三年前邊歧的叛亂,五年前守河城的水患……可都是如今新帝帶兵平息的”。
一身男裝又易了容的環念音坐在窗前靜靜的聽著。
出門前,環?c闌叮囑她,上回西榮城遇襲一事還未查出原由真相,如今外頭又亂,叫她易了容再走,且在外時最好不要同人交手,以免叫人看出她是九環門的人云雲……環念音挑了幾點重要的幾下,便下山往原楚城趕。
自北至南的路線。經過諳城時特意來這諳城裡看看。一來是為了歇歇腳,二來也順帶到這茶樓裡頭來聽聽如今這坊間人都在談論什麼。意料之中,皆是關於月前西?皇室內部那場動亂。
西?軒是唯一能同西?延爭王位的人這事,好幾月前環念音便聽環?c闌說過,倒不知,他還帶兵做過這些利民得民心的事。
環念音起身,放了幾枚銅板在桌上,就出了南北茶樓。
剛走出茶樓簷下,就見約摸十來個官兵,闖進茶樓內。環念音頓了頓步子,不一會兒就見方才說新帝如何如何的幾人被帶出來,推搡著往街道的那頭走了。
環念音低眉,略想了想,抬步繞上一條通往城外的僻靜小道,足尖輕點,正要離地,身後卻響起了個聲音,“弄環!?”
聲音有些耳熟,環念音停身,回頭望去。恰是那日盟主換選大會上隱在人群中錦袍華服的年輕公子正眼中略帶驚訝的看著她。
看著他,環念音凝眉回想一番道:“花梧顏?”
“弄環公子,果真是你!”花梧顏笑著走過來。
環念音面色也微微帶著笑,心下卻想著,如今正是昭聖國動亂時期,定海國這樣一個有名望地位的人這個時候出現在帝都諳城中是作何?再者,自己易過容,他又如何認出來的?
“顏公子是如何識出,我就是弄環的?”環念音問道。
“這有何難?弄環公子的身形身段,在下委實是過目不忘,存記心間吶!如今自是一看便知!”花梧顏答得爽朗,毫無遲疑停頓之跡。
環念音展眉,“原來如此,那顏公子作何會在這諳城?”
“早聽聞昭聖國地大物博,人才濟濟,在下早就想著過來瞧瞧了,這不,這便就來了!”花梧顏說著,頓了頓,才又接著道:“在下還記得當日在定海國是,弄環公子同若笳公子可是說過若在下來了你們昭聖國定會撥冗相見、倒履相迎給在下接風洗塵的,如今在下來了,著實是遍尋二位不到,如此……”
“顏公子來昭聖也沒事先招呼一聲不是?等來日閒了弄環定同若笳兄為顏公子好好接風洗塵,只是現下弄環尚有要事在身,逗留不得,告辭!”環念音急著走,現下著實不是什麼閒話攀談的時候。
“哦!即是這般,那弄環公子自去忙吧,在下隨意到處走走,等弄環公子閒了記得接風洗塵宴便好!告辭!”花梧顏面上依舊掛笑,很是隨順的說道。
環念音抱歉的頷頷首,身形一晃,繼續往原楚城趕。
看著轉瞬不在的環念音,花梧顏眯眼看著,臉上笑意不改。
這花梧顏是當年同若笳去定海國結識的。說來也是位隨性風雅之人,又長的一副俊美倜儻的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