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猶豫要不要進去救人。
畢竟,那裡可是親傳聚集的地方。
見著黑衣男子遲疑,吳可催促了兩句,“那幾個人是救不了,你還是先救我們吧?”
黑衣男子目光依舊停留在艙門處,連餘光都懶得給說話之人。
吳可轉頭看著陳東:確認過眼神。
這就是我們要追查的物件了。
陳東:可是我們沒有靈力。
吳可低頭掃了一眼藤蔓。
陳東秒懂,借東風。
順道罵了一通黑衣男子:蠢貨,到現在還沒有發現甲板上為何能這麼安靜。
真當親傳都是吃素的?
兩人就在黑衣男子的眼皮子底下眉目傳信。
同樣的,詭藤把夾板上發生的一切一五一十都轉述給了林芸。
當他說到吳可與陳東的反應時,林芸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一邊想讓來人直接救他們,別管被關之人。
一邊又明確關押之人的方位,似乎在催促對方去營救。
兩人對話存在很大的矛盾。
矛盾中,似乎隱隱有什麼關聯。
聽得林芸腦子有點打結,“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呀!”
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吳可與那個陳東一定隱瞞了什麼。
小書:“沒準是在試探什麼?”
林芸埋頭思索:試探?
來人是他們的同伴,還需要試探什麼?
突然腦中靈光一現:“除非他們不是一夥的。”
若是如此,那些東拼西湊的想法就順理成章連起來了。
這是第二次考核,兩人上了飛舟才一天多。
現在就開始試探,也就是說,第一次考核出現了問題。
此時,小書也想到了關鍵:“主人,當初兩人執意要給我們賠償小飛舟,是不是就代表著他們有什麼目的。”
一人一書在最短時間內把兩日前的情景再現,不錯過任何一個細節。
卻依舊沒有找到可疑之處。
“看來這事還得找他們倆確認。”
當務之急是眼下,看看那個黑衣男子要如何抉擇。
順便通知詭藤關注吳可與陳東的動靜。
林芸等著甕中捉鱉,黑衣男子還在船艙門口來回踱步。
身後隨從同伴提醒:“李賀,要不還是算了吧,艙內房間很多,就算我們進去,也不可能一間一間去尋找。”
李賀眉頭都皺成一個川字,他當然知道這樣很危險,只是不冒險,如何才能保證秘密不流出去?
“主人有令,若是被俘,殺之。”
無論如何,不能把他們的事情暴露於人前。
同伴也糾結,“可是……”
現在他們若闖進去,別說救人,就是殺人也不一定見到。
還有可能再多送幾個人頭,到時候,洩露的秘密只會更多。
此時這個叫李賀的中年男子就有些後悔,眸中寒光乍現,“早知道離開前,就先殺了。”
同伴也是一樣的想法。
李賀目光透過漆黑的船艙,思索一番,指著俘虜道,“你和我闖進去看看,六子負責救他們。”
為了方便活動,這次他們就來了三個人。
“救他們做什麼?”平白多了這麼多的累贅。
李賀:“混淆視聽。”無論這次營救活動成不成功,只要他們能順利帶走幾個金銀島的修士,那麼其他人就安全了。
就算帶不走,做戲也要做的像一點。
只要這些親傳沒有起疑,想必那人不會這麼蠢到自己暴露。
卻忘記了,既然能被單獨關押,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