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嶼啊!這猞猁……你說它能不能一直在你這兒待著啊!?”赤腳醫生搓著手問。
南嶼不知道這赤腳醫生為什麼突然來了這麼一句,“叔,啥意思啊?”
“嘿嘿……就是……猞猁不都是獨居動物嗎?我合計著,它要是一直都在你這兒待著了,你說它這生的崽子能不能也少了獸性,以後就是家養的了?”
赤腳醫生這麼一說,南嶼就明白這醫生在想什麼。
“它能不能一直在我這兒待著,我也不知道啊,叔。
它要是一直願意在我這兒,那我肯定高高興興的養著,但它要是哪天走了,我也留不下,你說是不?
而且這猞猁它本來就是有野性的,我不過是因為它受傷了才能把它從山上給帶下來,它傷成什麼樣兒你也是看到了的。
等以後它的小崽子長大了,這猞猁它能不教它崽子狩獵嗎?
這教了小崽子在山裡生存的技巧,那崽子還能失了獸性成為家養的大貓嗎?
反正我覺得不太可能!”
他家猞猁才剛生了一隻小崽子,這醫生就想著來跟他要貓崽子了,這怎麼能行呢!
別說這醫生要了,誰要也不行啊!
“小嶼啊!猞猁生崽子啦?”
南嶼剛這麼想完,三叔的大嗓門就在他家院子裡響了起來。
南嶼有些尷尬的咳嗽了一下。
三叔有多喜歡猞猁,南嶼不要太清楚了。
要是猞猁生的這幾隻崽子真能留在他們家,第一個來跟南嶼討猞猁崽子的,肯定是他三叔。
都沒有用南梔去開門,三叔三嬸兒自己推門就進屋了。
“猞猁生崽子啦?”三叔進門的第一句話還是這個。
“呦!這都生啦!哎呀,這不就跟那貓崽子一樣一樣的嘛!”三嬸兒雖然後進門,但眼睛尖,一眼就看到了拱奶吃的小猞猁。
“呦呦呦,我看看我看看。”三嬸兒說著就走到了猞猁的身邊。
猞猁這次並沒有做出攻擊的動作,甚至連動都沒有動,只是一直盯著三嬸兒的動作看,眼裡雖有警惕卻也沒有發出“嗚嗚”警告聲。
“你可別碰它崽子啊!崽子身上要是有別人的味兒,它在不認孩子直接給咬死了!”三叔看三嬸兒湊了過去,趕緊出聲提醒。
三嬸兒白了三叔一眼,“我點兒事兒我還能不明白啊!我就是新奇,瞅兩眼,不碰!”
赤腳醫生羨慕的看著離猞猁那麼近的三嬸兒,跟站在他身邊的三叔說:“這猞猁是真有靈性,我來的時候想上前看看這猞猁的情況,猞猁都衝我弓背了,不讓上前兒。
你看看你家人來了,它啥反應都沒有。”
三叔傲嬌的揚了揚下巴,“那是啊!可有靈性了!
怎麼也是在我們家住了幾天呢,認識我們身上的味兒。
它不認識你,不讓你靠近這還不是應該的啊!”
跟赤腳醫生說完,三叔就炫耀般的走到了猞猁的面前,伸手摸了摸猞猁的腦袋。
猞猁不僅沒有躲,還用大腦袋蹭了蹭三叔的手。
三叔又傲嬌的看了赤腳醫生一眼。
南嶼在旁邊好笑的看了看三叔,南梔跟三嬸兒也對視了一眼都笑了起來。
三叔摸了好幾把猞猁的腦袋,又低頭看了看剛出生的小崽子就笑著說:“行了行了,咱都出去吧。
這野獸生崽子旁邊不好有人看著,別讓它應激在生不出來了。”
說完就站起來趕著三嬸兒和赤腳醫生出屋子。
“姐,我就不出去了,我在這兒看著點兒,你把醫生的出診費給了。”
“不不不不不……不用,我就是好奇過來看看,要啥診費,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