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凝告訴我,在她所處的時代,倭寇野蠻落後,太宗皇帝仁德,賜予稻種農具,更將詩書禮樂陰陽易經等書籍刊印成冊,送給他們,讓他們教化百姓,團結鄰邦,沒想到他們竟然只求術,不學道,終究落入了下流。
我冷笑一聲,畜生嗜血殘暴,你還能指望他能知恩圖報嗎?
“誰知恩圖報?”
我的話剛剛落音,張奶就走進院子,接過我的話茬問道。
“沒有,只是閒聊罷了。張奶過來有什麼事嗎?”
張奶嘆了口氣,說道:
“還不是我那外甥,這段時間不知怎的,每天神情恍惚,時不時發出女人的尖叫聲,好像遇見了什麼邪祟一樣。”
“之前他一直老實本分,是個泥瓦匠,平常一直跟著建築隊在十里八鄉給人蓋房子,昨兒我姐打電話給我,說他好像被什麼東西纏上了,讓我找個先生給看看。”
我點點頭,表示理解。
張奶告訴我,她外甥今年三十有二,還未娶妻,一直跟著村裡的包工頭幹些體力活。
這段時間卻不知道怎麼了,每天工作回來,就躲在屋裡不出來,一個人自言自語,吃飯都要人叫。
更詭異的是,每到半夜,他就會在自己房間披上被單,化上妝,開始唱戲。第二天白天又恢復正常,一如既往的去上班幹活。
我呵呵一笑,告訴張奶,現在社會壓力大,很多人有自己的癖好,這不算什麼詭異的事。我們要相信科學,沒事可以帶他去醫院看看,會不會是心理方面的問題?
張奶說不可能,且不說她這外甥平時內向,不愛說話,就算他愛好廣泛,他也從來沒學過戲曲,更何況他唱的還是難度很大的旦角。
我聽到這裡,感覺事情有些不對頭,於是一口答應下來,轉身去拿黃符法器。
快要離開的時候,冷凝這次也要跟著,我想想應該不會有危險,也就同意了。
一路跟著張奶來到了她姐姐家裡,她外甥還沒回來,張奶姐姐讓我們先坐,她忙著給我們倒水。
張奶姐姐的家中雖然簡陋,但卻收拾得井井有條。看得出來,這是一個勤快的女人。
她端來一杯茶,放在我面前,眼中帶著憂慮:
“小先生,真是麻煩你了。我兒子的情況,我也說不清楚,只是覺得他最近變得特別奇怪。”
“他從小就是個內向的孩子,不愛說話。但最近一段時間,他變得更加沉默了,有時候一整天都不說一句話。
而且,他經常一個人關在房間裡,不知道在做什麼。”
我想了想,問道:
“他有沒有受過什麼刺激?比如,看到什麼不該看到的東西,或者經歷了什麼不尋常的事情?”
經我這麼一提醒,張奶姐姐說,倒是有這麼一件事兒,前段時間村子裡酬神辦了個廟會。
那時人手不夠,村長說去幫忙的人一天給兩百塊錢,還管兩頓飯,那幾天剛好兒子沒活幹,張奶姐姐就讓他去幫忙了。
結果兒子忙到很晚,回來的時候還說自己去聽戲去了,張奶姐姐並沒有在意。
第二天村長無意說起,附近的戲班子這幾天都去城裡接活了,這次廟會並沒有請到戲班子。
張奶姐姐有些疑惑,問兒子他也不肯細說,只說一起去看戲的人很多,張奶也就沒放在心上。
說話間,張奶兒子下工回來了,看見張奶來了,竟然連招呼都沒打一聲,就悶聲進了自己房間,啪的一聲關上了門。
“這孩子,真是沒禮貌。”
張奶姐姐尷尬的埋怨了一聲,就想去敲門讓兒子出來。
“走開!”
張奶外甥聽到敲門,怒吼一聲,他的聲音中充滿了恐懼,好像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