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把江陽和周圍的人急壞了,心裡就像揣了二十五隻老鼠——百爪撓心。
偵查員繼續檢視監控,發現5月16日凌晨3點09分,趙偉峰又一次返回劉亞娥家中。一直到凌晨4點20分,才見他拎著一個塑膠袋從樓洞裡走出來,腳步匆匆。凌晨4點22分,他走出小區,自此人間蒸發,徹底沒了蹤影。
警方是5月20日接到的報警,此時距離案發已經過去了整整五天。這五天裡,案件就像一團迷霧,讓人摸不著頭腦。警方哪敢耽擱,馬上調集大批警力參與調查。
警察四處打聽,發現趙偉峰近期並沒有外出的記錄,可他家大門卻一直緊鎖,電話也始終關機。這趙偉峰到底藏哪兒去了呢?
就在大家發愁的時候,透過走訪調查,江陽得知趙偉峰在離婚前曾在潼關縣城一個礦山打過工。這訊息一出來,就像黑暗中的一道光,江陽立刻來了精神。
“走,去礦山!”江陽大手一揮,帶著一隊人馬風風火火地奔赴礦山。2017年5月21日凌晨,在礦山一處破舊的工棚裡,江陽終於找到了趙偉峰。此時的趙偉峰,頭髮亂蓬蓬的,滿臉憔悴,像個丟了魂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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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偉峰,跟我們走一趟吧!”江陽走上前,嚴肅地說道。
趙偉峰抬起頭,看了看警察,眼神裡滿是絕望,有氣無力地說:“我知道你們為啥來,我認栽。”
回到警局,面對江陽的詢問,起初趙偉峰還心存僥倖,遮遮掩掩。但警方的審訊那可是有一套,沒一會兒,趙偉峰就像霜打的茄子——蔫了,對自己殺害前妻劉亞娥的犯罪事實供認不諱。
“我真的很愛她啊!”趙偉峰雙手抱頭,痛苦地說道,“2015年,我發現她出軌了我的一個好兄弟,這事兒就像一把刀,狠狠地紮在我心上。我實在咽不下這口氣,才和她離了婚。離婚後,我一個人去了上海打工。”
“那既然離了婚,為啥還和她有聯絡,還管她和孩子的生活?”審訊的趙建皺著眉頭問道。
趙偉峰嘆了口氣,說:“我們有個孩子,還小,不能沒有媽。我想著孩子可憐,就和她約定離婚不離家。離婚後,我在上海打工,每個月至少給她轉兩千塊錢,她那跑黑車的麵包車,也是我出錢買的。我就想著,為了孩子,能幫一點是一點。”
“那後來又怎麼會走到這一步?”江陽追問道。
“2017年5月初,我在上海打工的時候,就聽到一些風言風語,說她又和別的男人不清不楚。我當時還不信,可等我回家一看,家裡到處都是不屬於我的男人物品。那一刻,我感覺自己像個傻子,被人耍得團團轉。”趙偉峰越說越激動,雙手不停地比劃著。
“5月15日凌晨,我帶著兩個表弟去找她算賬。我跟她說,這兩年我給她的錢,她得馬上還給我。她當時就寫了一張兩萬四千塊錢的欠條,還答應第二天就還錢。”
“既然都寫了欠條,事情不就解決了嗎?怎麼還會殺人?”趙建不解地問。
“唉,誰知道呢。5月15日下午,我又去找她,想著把這事兒徹底了結了。結果她跟我說,她還想跟我過下去。你們說,我頭上都綠成一片草原了,我能答應嗎?”趙偉峰氣得滿臉通紅,“我們就吵了起來,越吵越兇,最後扭打在一起。”
“打鬥的時候,她一直在罵我,說我活該,說我渾身窩囊廢。這話就像一把把鹽,撒在我的傷口上。我當時腦袋一熱,就衝進廚房,拿了一把菜刀,朝著她砍了過去……”趙偉峰說到這兒,聲音哽咽,雙手抱頭,癱坐在地上。
“殺了她之後,我害怕極了。我用被子和床單把她的屍體裹起來,開車拉到黃河邊上,一把火燒了……我知道我錯了,可一切都晚了。”趙偉峰悔恨地大哭起來。
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