珩你小子不要咒我!”
“不是咒你,”陸珩認真道,“如果那對嘉賓真的無法到場,你一定要優先考慮我。”
尖叫雞陷入了沉默。
陸珩以為她覺得自己不靠譜,忙為自己爭取道:“如果真的出現這情況,我和阿硯應該是你能最快找到的符合要求的人了。”
如果他沒記錯,那對無法參與錄製的嘉賓在節目裡的狀態標籤是“準備離婚”。
另外兩組分別是“離婚兩年”和“剛剛離婚。”還有一組同行嘉賓,不是夫夫,用來做對照組的。
“準備離婚”的那組是雙精英,Alpha是某大型企業職業經理人,omega是中學老師。
陸珩覺得自己和池硯之完全貼合這些人設。節目組在很早之前就發過一條節目預告。沒有點名道姓,也沒有圖片影片,只大概介紹過嘉賓設定。
陸今也也覺得他說得有道理,但她並沒有收到那對嘉賓退出錄製的訊息。
“如果真的發生你說的那種情況,我會第一時間聯絡你們,”陸今也再度變成尖叫雞,“但是他們已經錄完先導片的採訪了啊啊啊啊啊啊啊打工人的命也是命,不要搞我啊!”
陸珩隨便安撫了幾句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他按著突突脹痛的太陽穴,眼前浮現出池硯之清冷的模樣。
在節目裡朝夕相處那麼久……他得好好表現,哪怕不能留住池硯之,也至少要讓池硯之感受到他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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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硯之再醒來時已經過了兩天,他仍然狼狽地躺在地板上,先前後腦勺重重砸在地上帶來的眩暈沒有散去。
他茫然地睜著渙散的雙眼,好半天眼前的黑霧才勉強散去。
身體早已沒有了發情期的躁熱感,大熱天的讓池硯之冷到發顫。
藥物濫用對腺體的傷害不小,昏迷時又流了不少血,氤氳在他腦後,已經幹了。
想來他昏迷的時候大概也在掙扎,血跡沾得哪哪都是,活脫脫一個兇殺現場。
池硯之失望地看著天花板。
怎麼醒過來了……
兩天沒有吃飯喝水,他的嗓子幹得要命,強撐著站起來拿了瓶酒店的礦泉水灌了兩口。
身體恢復了一些力氣,池硯之把早已沒電關機的手機充上電,只是彎腰再抬頭的一個動作就讓他險些摔回地上。
太冷了。
房間裡明明並沒有開冷氣。
池硯之翻身上床,把自己卷在被子裡,涼意還是一陣一陣從骨縫中滲出來。
他摸過床頭的空調遙控器,調了制暖模式,蜷成一團,然後閉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