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猛猛幹飯。
池硯之的眼神從心疼到震驚再到擔憂,在陸珩吃完兩碗之後攔了一把:“要不……給顧輕舟留點?”
畢竟是當電燈泡,萬一人家兩口子和好了在海邊約會,把他給忘了怎麼辦。
陸珩從飯碗裡抬起頭,黑亮的眸寫滿委屈:“你為什麼惦記給別的Alpha留飯?”
“快別說了,”祁星河憋著笑拍拍池硯之的胳膊,“看把孩子餓的,連醋都不放過。”
小狗不管,小狗就愛吃老婆做的飯,小狗一粒米都不會給顧輕舟留的。
小狗恨不得把碗都舔一遍。
他剛吃完,顧輕舟他們就回來了。
顧輕舟衝進來:“好香!我聞到了蛋炒飯的味道!還有嗎?我真的好餓!”
擺在他面前的只有一大兩小三個空碗。
幾個攝像老師關裝置的關裝置,轉開鏡頭的轉開鏡頭。
顧輕舟震驚控訴:“你們一個想著我的都沒有啊?”
陸珩倒是誠實,邊收拾碗邊道:“我老婆想著你了,不過你那份也被我吃了。”
池硯之都不好意思說他那是怕陸珩撐到才提了顧輕舟。
“你們!”顧輕舟故作痛心疾首,“簡直喪心病狂!你們知道我今天多難受嗎?我跟他倆吃完午飯去沙灘,結果他倆把我丟那就跑了,直到要回去了才想起我來。”
“你……”祁星河猶豫,“有沒有可能,人家是故意的?”
陸珩把碗放進洗碗機:“那你就乾等著?不知道自己回來?”
“我怕他們後面還有什麼需要我配合的。”
上腹部的絞痛更加明顯,池硯之臉上的笑意掛不住漸漸淡去。身體蜷起來,按著胃部的手背青筋明顯。
眼裡染上幾分煩躁。
祁星河第一個反應過來:“硯之,胃疼了?陸珩!”
瓷盤與大理石碰撞的清響帶著迴音。
溫暖的懷抱珍惜地抱起池硯之,黑檀木跟隨而來,陸珩丟下一句“鍋裡有菜你自己盛”就抱著池硯之回房。
二十分鐘過去,急促的呼吸平復下來。
陸珩把他意識不清的愛人抱在懷裡,臂彎託著脆弱的後頸,另一隻手幫他輕揉胃部。
看上去是舒服些了,唇瓣恢復了血色。
黑髮細碎凌亂,在燈光下發梢隱約有些枯黃。
陸珩不顧疼痛想要突破腺體的極限多給池硯之一些資訊素。
白天他就不該對趙化使用資訊素壓迫。
祁星河從他們房間門口路過兩次,等到資訊素淡了才敢敲門。
陸珩沒給他開,擁著池硯之發來一條訊息。
「他睡了,晚點我找個藉口叫醒他,讓他去吃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