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
這一瞬間池硯之覺得陸珩似乎知道了什麼。
他驀然生出一些退意,心臟傳來尖銳的痛意,他卻不知道這痛來自他的病還是陸珩。
好在疼得不劇烈,池硯之垂眸忍著。
陸珩敏銳地注意到不對勁,幾大步跨到他身邊在他反應過來之前俯身把他抱起,朝著電梯走去。
安撫的資訊素隨之而來。
姜如星沒有如願選到電影院,商場電影院被第二名的謝廷玉組選走了。
陸珩把池硯之抱回房間卻沒放下:“你哪裡不舒服?”
耳畔的聲音嘈雜,池硯之勉力分清陸珩的聲音,沒有回答。
早上看見祁星河發來的訊息,他說陸珩昨晚找他問自己的病了。
「陸珩昨晚問你的病,我沒跟他說。」
附帶了聊天記錄的截圖。
「但是我覺得,你還是告訴他吧。他不缺錢,實在不行還有我,咱先把病治了,萬一能治好呢……有什麼事情能比你的命更重要嗎?」
「謝謝你,祁哥。」池硯之當時回覆。
祁星河知道他在謝什麼,一顆心被自己的好友捅得稀爛:「我真不想幫你瞞著,這麼大的事情……但是我是無條件支援你的人,哪怕你的決定在我看來是錯的。」
祁星河懂他。
祁星河知道一旦把這件事說出去就意味著背叛,然後他失去池硯之信任的同時會變成殺死池硯之的幫兇。
“我問了你朋友。”陸珩輕聲說。
“他怎麼說的?”池硯之裝不知道。
“他說你胃病、體寒,”黑檀木溫柔包裹著池硯之,陸珩的聲音很小心,似乎生怕自己哪個字說得不對會惹池硯之不高興,“我覺得不是全部……”
他抱著池硯之靠在床頭,循循善誘:“阿硯,不要瞞著我。”
池硯之難得在清醒狀態下老老實實窩在他懷裡:“我沒瞞你什麼。”
或許是有資訊素安撫的原因,心臟的疼痛不再那麼明顯,他閉上眼睛,眼尾有些潮溼的紅:“你怎麼會知道我選擇街道。”
“這就是我覺得你有事瞞我的原因,”陸珩低頭親吻他薄薄的眼皮,“這麼熱的天,你不開空調還穿長袖,我很難察覺不到。”
“可是別人都沒覺得奇怪,”池硯之有些困了,“這都是你的猜測。”
是啊,那些人為什麼不覺得奇怪呢?
陸珩眼眶微紅:“你的朋友幫你瞞我,我能理解,我……阿硯,別拿身體開玩笑。”
“你在心疼我嗎?”
陸珩的眼淚落到他臉上,又被慌亂抹去:“是啊,我心疼你。”
“你早幹嘛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