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沒有。”馬悅說道。“一個鐘頭前我給他打過電話,他們現在還在山上搜尋,並且對現場人群進行排查,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線索。
“沒事了。你去休息吧。”聞人牧月對馬悅說道。
“是。”馬悅答應一聲,面無表情的退了下來。
聞人牧月喝了果汁,又刷了一次牙後,這才回到臥室休息。
躺在床上,看著放在床頭櫃上的那隻手機,久久的沉默不語。
此情此景,就像是一個動了情的小女人在等情人打來的晚安電話似的。
正在這時,手機裡傳來一陣悅耳的鋼琴聲音。
等到《藍色多瑙河》響了兩遍後,聞人牧月才拿起電話按下了接聽鍵。
聞人牧月沒有主動說話,電話那頭也保持著沉默。
但是,聞人牧月知道那邊有人在。她能夠聽到輕微的呼吸聲音,就像是有個醜陋的男人在你的耳朵邊輕輕吹氣。
她不喜歡這種感覺。
幸運的是,對方並沒有讓她久等,話筒裡傳來一個男人尖銳的聲音:“是聞人小姐吧?”
“我是聞人牧月。”聞人牧月坦白的報出自己的身份。這是她唯一一個放在自己手上的手機,只使用於家庭內部人的聯絡。譬如爺爺聞人霆要是給她打電話,也會先撥這個號碼,如果這個號碼無人接通,才會撥打放在馬悅那邊的另外一部手機。能夠知道這個號碼的,都是她最親近的人或者說是聞人家族的嫡系族人。
既然對方能夠把電話打到這個號碼上來,說明聞人照就是落在他們手上。
“聞人照在我們手上。”男人說道。“你要不要確定一下?”
“當然。”聞人牧月說道。即使她已經能夠確定聞人照就是在這撥人的手上,可是,謹慎起見,她必須要再次確定一下。她相信自己的智慧,更相信事實真相。
話筒一陣轉移的聲音,然後,裡面便傳來聞人照殺豬般的嚎叫聲音。
顯然,他們正在對他動手動腳。
“可以確定了嗎?”男人笑呵呵的說道。“如果還不能確定他就是你弟弟的話,我們不介意讓你聽的更清楚一些。”
“條件是什麼?”聞人牧月問道。他們抓走聞人照,自然是為了和自己談條件。難不成是因為看上了聞人照那身細皮嫩肉不成?
“凌晨兩點鐘面談。”男人說道。“記得不要睡的太死。兩點鐘前,我們會把見面地址傳送給你。”
“好。”聞人牧月答應下來。
“還有。你一個人過來。”
“這不可能。”聞人牧月說道。
“那你就等著給你弟弟收屍吧。”
“這也比別人去給我們倆收屍要好一些。”
“看來傳聞並不可信。你對你這個白痴弟弟也沒有大家想象中的那麼喜愛嘛。”
“激將法對我沒用。”聞人牧月說道。“我會帶人過去。而且會帶很多人。如果你們不能接受的話,就不用給我發見面地址了。”
說完,聞人牧月便結束通話電話。
………
………
黑暗的屋子裡,一個身材矮小臉頰尖瘦的男人看著手上剛剛結束通話的手機發呆。
“刺蝟,怎麼了?”屋子角落裡,一個男人正在做著俯臥撐。他的一隻手放在背後,另外一隻手只伸出一隻手指頭頂在地上。即便這樣,他已經鍛鍊了近半個鐘頭。他好像一點兒也不費力的樣子,還能夠一邊鍛鍊一邊和人說話。聲音沉穩有力,不見有劇烈喘息和斷裂的跡象。
“她掛了我的電話。”被稱為刺蝟的小個頭男人出聲吼道:“這個賤人竟然敢掛我的電話。”
“掛電話沒什麼,關鍵是她有沒有答應我